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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勢頭洶洶,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這樣看著密密麻麻的雨腳,她無法忍受心底那湧出來的孤寒和無助。
她努力地勾起唇角,自己對自己笑笑,她現在只想躲在暖暖的床上窩著,這裡離宿舍不過是二百米的距離,她決定回去了,遂舉起了挎包到頭頂,雖然明明知道那麼小的包包對這樣大的雨來說,根本是無濟於事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就想躲。
一個身影穿過雨幕向她的方向走來,她愣了一下,停下將奔出的腳步。
近了近了,看清竟然是她熟悉的身影。
小正太手裡拿著一把沒有撐開的傘,就那樣一步一步地踩著飛濺的水花,悠然向她走來,他的頭髮溼漉漉地被水衝得耷拉在額頭和麵頰,黑的發襯得那小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惑人,彷彿是從雨中走出的一個精靈。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好像這是夢境一般,真的有男子願意拿著傘,也可以為她的一句胡話而淋雨,她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他終於走近了她,站在她跟前的臺階之下,並不往她身邊走,而是仰著臉看著她笑:
“小萌,我來接你回家,在大門外等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等我。”
他很自然地說著,把手中的傘遞給她,彷彿他們不過是早上才告別,現在來接她一樣,彷彿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這麼久的冷戰。
多久他們都沒有彼此地凝望過對方的眼睛了?彼此的目光糾纏著,滿含著思念和焦灼。
……
“你這傻瓜,過來啊,這麼大的雨,為什麼不打傘!
你在用苦肉計,看看我會不會心軟嗎,宋明哲,你就是凍死了,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廖小萌看著雨水在他白皙的臉色一層一層地滑過,他的粉嫩的稜唇呈現出蒼白的淺紫色,又是心疼又是惱火,不知道怎麼的,口中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小萌萌,你說過讓我在下雨天的時候,到公司門口接你下班,只准帶一把傘,而且,還不能撐起來,要冒著雨跑向你,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記得嗎?”
小正太說著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一步一個臺階地走向她,眼睫眉目之間的笑意熱情而狂熱。
他走向她,雙臂舒展,要抱她——
廖小萌猛地想到他這雙手,曾經抱過一個鮮嫩得讓她自慚形穢的女人,立刻厭惡地後退一步。
她收了糾結的痛苦之色,臉色帶著空洞的茫然,神色戒備地說:
“宋明哲,你要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小正太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低頭看看落湯雞一樣的自己,他固執地伸展著的手臂緩緩地放下了,她真的是當他沒有自尊心,她不知道他對著她說出那些話,這樣地張開懷抱,忐忑地揣測著她的心情,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抿抿唇,再次抹去臉上的水,憂傷在他濃黑的睫毛上邊彈跳,透過眼睫,他漆黑的視線幽幽地注視著她,他要看清她的神色,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你說過的,小萌,我記得很清楚,我陪你看《失戀33天》的電影的時候,在回家的路上,那天,你和過去做了告別,接受了我的追求,答應讓我當你的男朋友,讓我把省略的那些追女孩子的程式都給你補上;
或許,這些天我做的事情都很幼稚可笑,可是和你的這個要求相比,沒有比這更加可笑的吧?
當時我就很困擾,渾身水溼的我,怎麼捨得抱你,讓你也和我一樣的溼冷?
這把不開啟的傘帶著又是什麼作用?
想來,它是個代表著‘傻瓜’的道具吧!”
小正太苦澀的笑意襯著泫然欲泣的蒼白的臉,刺痛著廖小萌的眼睛。
“我牢牢地銘記了你說過的一些願望,而你卻已經忘記了!
或許,我只是你失戀時候,你能夠抓到手的那根救命的稻草,如今,你的傷好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一陣讓人心碎欲裂的沉寂。
廖小萌挑了眉,他還沒用對自己的錯誤反省:“你來這裡是和我吵架的?
我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是誰?
你是個出走的未成年少年!
現在,你是誰?你是大明鼎鼎的宋氏財團的少爺,你是名動海內外科學家的後起之秀,你是身價過億的股市黑馬!
我是誰?
我是那個被放在八卦雜誌裡,和你懷裡的那個與你稱為‘天作之合’的女人的陪襯,我一個老掉牙的垃圾股,憑什麼厚著臉皮賴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