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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的頭:
“你這個小女子,命硬,命歹,和誰在一塊都會帶災,克父妨母,這輩子只能在寺廟裡度過,才能與人安生。”
這刻薄的話聲如驚雷,當年就震得她五內俱焚,如今回想起來,這心口都是痛的,竟然連一個字都不曾錯。
那個習慣於上位者頤指氣使的老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疼愛的重孫娶了那個小時候就幾乎害死他的女人,她怎麼能拿自己的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來賭?
她一無所有,更沒有庇護女兒的羽翼,這讓她如何放心把女兒嫁了?
小正太跪下拉拉她的衣襟,哀求萬般:
“伯母——我知道你和小萌當年一定是受盡了委屈,可是,我年齡那麼小,又昏迷不醒,即便我聽到了小萌低聲的哭泣,也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麼多年,從你們走了之後,我養好了身體,回了這座城市讀書,每一年,除了考試之外,我都流浪在洛陽附近的那九個縣和市內那兩個區域,想著找到你們,我一個個學校地找,這樣一直到小萌考上大學的那年,我才找到了她;
後來,我也努力地考了進去,可是,她已經和吳毅在一起了,連認識我都認不出;
我絕望至極,就躲得遠遠的,那時候,父親再婚,家裡亂作一團,我絕望之際,就去了國外;
可是,我這心裡就是放不下小萌,時時地留意著她的訊息,好在吳毅在學校,也算是小有名氣,國外有校友的圈子,我總能從得到的有關他的訊息中推測小萌的生活;
我活著就像行屍走肉,即便學業和事業都佔據著我的精力,可是,我依然沒有辦法把她忘記;
後來,聽說吳毅要出國,還和導師的女兒定了婚,我立刻嚇得不得了,擔心小萌過不了這一關,她一向都重情重義,對人實心眼,吳毅這樣子,她恐怕被傷透了;
就回了國內,想方設法地接近她,每天都不遠不近地看著她,卻只能無能為力地陪著她傷心;
在她最絕望頹喪的時候,我只能遠遠地用視線來陪著她;
說了不怕您笑話,她在酒吧喝酒,喝醉了,用五萬塊的承諾買了我回去,讓我陪她的;
那時候我擔心極了,又沒有其他的可以接近她的機會,就真的藉助那個荒唐的辦法,到了她的身邊;
能看著她一天天地恢復希望,變得明朗,我這心都是惶惶不安的,那份幸福,對我來說,就像是偷來的;
那段我錯過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想象,可是,錯過了十幾年的時光,我才找到她,才能親近她,她就是我活著最大的動力和希望;
伯母,我說這麼多,是想讓你看在我對她痴心一片的份上,求你把她嫁給我,我——我自己回去和老爺說這件事,說通了,就安排你們見面,可以嗎?
不要再往後推了,小萌其實,很多心敏感,她根本不想表面的這樣大大咧咧和堅強,我不想她在惴惴不安中度過這段重要的懷孕期,你就看著我對她用心體貼的面上,給我時間,好不好?”
廖媽媽的臉上已經是溼漉漉的一片淚水了,她伸手摸摸他的頭:“孩子,委屈你了,可是,讓你的家人知道這件往事,非常必要,不僅是你的老爺,你的爺爺和父親,我都是見過的,這件事瞞不過;
好孩子,你就回去和他們說了實情吧,總不能在婚宴上邊翻了臉,那時候,這誤會就更大了,小萌就會受到更大的委屈。”
廖媽媽說完,嘆息一聲,緩步就往外走,她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這腳步虛軟,渾身乏力。
她會一手毀了女兒的好姻緣麼?
可是,她沒有辦法,與其將來讓女兒承擔上處心積慮地要嫁過去的罪名,還不如及早給她警示,幫她搬去危巢之上的巨石。
小正太過去攙扶了她:“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小萌說,我送你回去,就回家告訴家人這件事,你幫我好好照顧小萌,我每天還會送她上下班的,日子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廖媽媽看了他一眼,這孩子雙眼紅腫著,淚滴一般,她的心當即就軟了:“好。”
小正太知道廖媽媽的擔心絲毫都不為過,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告知廖小萌當年和自己的那段往事,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尤其是,對於古板傳統的老爺,他恐怕把小萌已經歸結為自己命中註定的災星了,他又年邁體弱,這事情給他說了,會不會第二次把他刺激得神經紊亂?
他已經因為當年出國的事情,闖下大禍,害得老爺腦溢血,臥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