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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管寧纖柔叫媽媽,而是跟著宋清哲叫她阿姨,寧纖柔也不著惱,春子自然樂得裝傻,畢竟,叫一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女人做長輩已經是夠鬱悶的一件事了。
春子說完用眼角掃了下身邊正在低頭用餐的那個男人,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加快了吃飯的頻率。
“又要這麼早去上班?自己家的事業,偷一次懶或者遲到一次有什麼,誰會說你?”
寧纖柔不解,這女孩怎麼和宋清哲一樣,是個工作狂的模樣,可憐她以為娶過來一個一起住的媳婦,會有人陪她美容、吃零食;尤其是聽說她曾經做過八卦雜誌的編輯,她更是興奮得難以自制,以為從此可以有人陪著自己八卦了,沒想到,這女孩子看著柔順,其實主意急正,對工作無比的敬業,真的是個有著讓她仰望的英雄氣質的女人。
春子遲疑了一下:“很多事剛剛接手,不能懈怠。”
宋清哲嗤地一聲輕笑,諷刺寧纖柔說:“聽到了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豬欄杆思想,每天就知道吃飽喝足就開心。”
宋耀祖抬眼瞪了他一眼:“怎麼說話的,春子看著氣色不好,抽空帶她去看看醫生。”
“知道了,你吃快點。”他一邊應著老爸的挑剔,一邊催促春子,依舊連看春子一眼都不曾。
春子失望至極地垂了眸子,這就是昨晚還說過喜歡自己的男人,她怎麼就這麼動心了?他的花言巧語想必也是練出來的,連普通人都能看出她極不舒服,他竟然愣是沒有一句問候或者關切的話語,連眼睛都不看她一眼,她頓時心灰意冷地沒有了食慾。
強忍著心底翻騰的不舒服,這麼一小碗稀粥,她如果剩下了恐怕也是不好的,忍耐著不舒服,她快速地喝下了。
宋清哲已經起身出去了,她站起身和公公以及寧纖柔道別,然後掂起自己習慣隨身攜帶的大包,跟了出去。
車子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她有氣無力地踏著有些綿軟的步子走到車前,抬手用力的拽了兩次也沒有把門拽開。
宋清哲從駕駛座探身推開車門,等她坐好,才問:“直接上班?”
“嗯。”春子掩飾著毫無精神的粹白的臉,仰頭靠在身後的靠背上。
宋清哲當即就緊抿著唇開始掛檔開車,衝出家裡的巷子往大路上拐得時候,力道極其猛烈,春子被離心力甩得差點撞到旁邊的車窗上,她不舒服地shen吟一聲,側頭看了他一眼,他似乎都沒有內疚的意思,連看她一眼都不曾,照樣飛速前行,沒有一句問候和關切。
春子第一次有些自憐自傷了。
看來他對她真的是沒有什麼感情,這樣細枝末節又怎麼能注意到?
既然彼此之間就是交換,成為彼此向上爬的階梯,就不要有什麼奢望,對於一架搭在牆上讓人走向成功的梯子,想到的時候,最多也就是這個梯子能夠用多久,可以延續多久,誰會想到這梯子是不是睡得安穩,是不是為踩在上邊的人擔憂,臉色是否會難看?
不過,她向來是有擔當的,自己選擇的出路,人家又有恩於她,這樣的後果就自己吞下好了,向誰哭呢,大家都覺得她是交了天大的好運,連她媽媽都說宋清哲是打著燈籠都讓她想象不到的女婿,她要是不知道感恩的話,是不是會死得很難堪!
她靜靜地靠在椅背上,強忍著胃裡翻騰的酸氣和不適,她知道,此刻如果開口說話,一定會吐出來,那樣吐在他的愛車上的話,是不是太難堪了。
宋清哲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不安甚至焦躁,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甚至還抬手開啟了車內的音響,很悵惘的音樂聲在車內迴盪,春子聽不出是什麼曲子,不過,她卻被這音樂聲安慰了有些不安的情緒,開始懷舊起來。
那些她刻意不去想的點點滴滴,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湧出了大腦,襲擊著她脆弱敏感的神經。
身邊這個人如果是葉懷瑾,他必然會探手摸摸她的額頭來探試她的體溫,然後不由分說地帶她去醫院,還會在她打點滴的時候,陪著她身邊,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
她當然不會想,她在吉林一個人站在曾經熟識的街道上懷舊的時候,這個男人給了她什麼答案;她當然不會想,她被困在那深山裡的礦上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想到過他。
所有的初戀都可能會被女人惦記著,而久久不能忘懷也多半是因為那些紛紛擾擾的誤會和過失,那些東西隨著時間和不可能再得到,而漸漸蒸發掉不愉快的部分,留下的都是身邊的人做不到的脈脈溫情,卻從不曾回顧,當初自己選擇這樣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