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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寫小說,對我來說還是一種意志力的鍛鍊。”
“哦,你從來不晨練,原來所有的精力都用來鍛鍊意志了,太與眾不同了。”小正太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廖小萌有些羞惱地伸指在被下輕輕擰了他一下,小正太笑著掙扎,索性用臂支著頭半爬在她身上。
“我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做事情容易虎頭蛇尾,衝動型的性格,記得很小的時候,我連寫一張毛筆字都沒有耐性。”
“你小時候還練過毛筆字?”
小正太的神色有些莫名的激動,他偷偷地眯起狹長的丹鳳眼觀察著她的神色,伸手拂去她耳鬢的捲髮。
“是啊,你可能想不到,連學校都不開毛筆字的課了,為什麼我還練毛筆字。”
“嗯,我很想知道原因,當然,如果加上個很具體的過程,我會更想聽。”
小正太說著抬手收起了滑在大床一側本本,放到床頭櫃上,摟著她往下縮縮身子,讓她躺得更舒服些。
“記得那是上小學時,不過十歲左右,我爸爸升了官,家裡的房子也好大,可是,他越來越不喜歡我,還經常打我媽媽;
後來有一天,我放學回家,就在巷子口看到媽媽拿著兩個大旅行包,蹲在那裡等我;
她告訴我爸爸和她離婚了,我如果跟她走,現在就跟她走;如果不跟她走,以後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爸爸一直討厭我是個女孩子,我怎麼敢留下來?
所以,就和媽媽一起搬到了外婆家;
可是,外婆家的房子很小,又有舅舅和舅媽,還有小表妹;
沒有住多久,我們就搬出去單獨住了;
我記得大冷的天,每天晚上我和媽媽就蜷縮在小小的四面漏風的出租屋裡;
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之外,就是牆上釘的釘子上掛著的大大小小的塑膠袋,裡邊裝著我們所有的日用和衣服;
媽媽說這樣子——就能在房東收房租的日子裡,如果要把我們趕走的話,不至於連身衣服都帶不出來而凍死。”
小正太臉上佈滿震驚,他的胳膊緊了緊,飽滿的稜唇輕輕地顫抖著,嘆息地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別想了,這些都過去了,我很快就努力掙到大房子,你把媽媽接來一起住,以後,再不用擔心無家可歸。”
“呵呵,沒關係的,你不用安慰我,這是我第一次告訴別人我的家事,你反感嗎?”
“怎麼會,你講多久我都想聽。”
“我至今還記得,那年春節後開學,因為過年無人僱鐘點工,媽媽就沒有了收入,開學了,實在湊不夠學費,我就自告奮勇回到家裡,想去問爸爸要點。
那天爸爸正坐在裝飾一新的家,逗著新歡懷裡的小仔仔,不耐煩地覷著侷促不安地站在門口的我;
那房間真漂亮,我都看不出一絲一毫以前的模樣,爸爸聽明我的來意,就寒著臉說——
‘我哪有錢啦,剛剛過完年,你阿姨刷卡買進口皮草的錢都還沒有過去簽字,開春寶寶就要斷奶了,你的學費重要還是寶寶的奶粉錢重要?
你不上學死不了,寶寶沒有奶粉吃可是會出人命的。’”
“該死,他不配做爸爸,你不要這麼哭,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小正太粗暴地扯下枕巾,抬手暗滅了頂燈,嘆著氣溫柔地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爸爸呢?
我記得我當時哭著說,‘爸爸,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當初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要媽媽把我生下來?’
爸爸好笑地看著我說,‘我要是知道她肚子裡是你這個賠錢貨,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把你生下來。’
我每一次想到爸爸的模樣,就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多餘的。”
“傻瓜,你的生命存在著,是為了遇到我,怎麼多餘了?
難怪從小我心臟附近彷彿缺了根肋骨似的,總是隱隱作痛,原來,那肋骨捏成的你,在到處哭著找我,小萌,你不會生氣我出現得這麼晚吧?”
小正太抱她翻了個身,額頭抵著額頭抱著她。
廖小萌嘆息:“你真的好會哄人開心哦。”
小正太用力地擁她入懷,撫摸她那淚水縱橫的臉:“小萌,你還恨他?”
“以前一定是很恨的,後來慢慢長大了,也說不上恨不恨,畢竟,沒有他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
還有,離開他,我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