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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未拍,或許是戲份重要,另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就是一直借不到合心意的道具。衛導為此奔波了許多次卡地亞總部,而對方以粉紅鑽太珍貴,六克拉光投保就要上百萬為由拒絕,多大的面子都不賣。
此時此刻,珠寶商的少東家就在他面前。
燕氏珠寶近年來發展極快,尤其在亞洲,迅速佔領市場份額,已攀登到亞洲區排行第三的寶座。而衛導打聽到,燕家就有一顆鑲好的粉紅鑽戒指,足足有八克拉,無數碎鑽眾星拱月的鑲嵌方式,正恰合了他心中對原著“鴿子蛋”的描述。
衛導沒再說下去,而是心情很好的看著素問手裡那束花,直誇白百合漂亮,末了又說:“燕先生和陸先生是多年的好友吧?陸先生這花,送的真勤。”
素問終於意識到衛導拐彎抹角的殷勤是為了哪般。
一個陸錚就足以讓全劇組對她刮目相看,何況現在還來一個珠寶商的少東?
雖說她也在劇組,劇組的事就是她的事,不過麻煩陸錚她尚能開的了口,麻煩陸錚的朋友?她恐怕還沒那個臉。
“燕先生就在車裡,不如我為您引薦,您自己跟他說吧?”素問佯裝不懂,一臉天真的看著導演。
衛導卻不死心,還在旁敲側擊的試探:“咱們這部戲是走的國際路線,先在國外上映,然後才是國內。弄不好在國際影展上捧個獎,你就是國際一線,到時候國內的大大小小頒獎典禮,最佳女主角還不任你拿?”
她註定要教導演失望了。
回到車上,素問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燕北孤身一人被甩在後座上,忿忿不平的操著一口京腔跟駕駛位上的陸錚貧起來。從他倆隻言片語,素問才知,車是燕北的,陸錚的車早扔在外灘茂悅的停車場了。
在路上他又接了個電話,隔著一段距離,素問都聽得出電話裡那一口京腔。其實陸錚的普通話算很標準的,口齒間稍微帶著點所謂的大院音,清洌低沉,字字充滿了分量。
掛了電話陸錚又將車子調頭開去茂悅,燕北在後座上彈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哥們去新天地喝兩杯嗎?”
陸錚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穩穩插進停車位:“溶子來了,聚了一幫混小子。”
素問眉心一顫,蕭溶也來了?
陸錚牽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僵硬,於是偏過頭問她:“怎麼了,從剛才在車上就一直不說話?”
她搖搖頭:“大概是拍戲太累了。”
他安撫的拍拍她的頭:“那等會就多吃菜,少說話。”
燕北跟在他們後面下車,琢磨著問出口:“你說這蕭溶是不是你的尾巴啊,你到哪他跟到哪,要不是你現在有了弟妹,那傢伙又片刻女人不離身,我真以為你倆之間有什麼……”
“咳……”話沒說完,素問猛地咳了一聲。看不出,這燕北沉靜的面孔下是一顆悶騷的心啊,陸錚和蕭溶?這麼重口味的cp,真虧他想的出來……
陸錚拖著素問的另一隻手,骨節已經攥得咯吱吱響,燕北還油然不知:“你說是不是?你跨行搞娛樂那是一擲千金為博紅顏一笑,他蕭溶為了什麼呀,也得跟進來摻一腳?”
這話還真是燕北冤枉了蕭溶。真正跟過來摻一腳的是陸錚。
不過平日裡蕭溶是挺愛往陸錚那兒跑的,沒事就到他辦公室去蹭杯咖啡,再打打秋風。
素問悶不吭聲,陸錚只是笑:“燕北,華山路的練習場你是不是好一陣沒去了?有空咱哥倆再去練練?”這笑怎麼聽都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燕北愣神片刻,霍霍揮拳:“練就練,誰怕誰啊?”
華山路的練習場是練啥的?自由搏擊唄!
陸錚一路牽著素問的手走進電梯來到貴賓區的一間包房,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喧鬧,素問拉住他:“都是你朋友,要不我就……”
陸錚拖緊她的手,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都是我們大院孩子,蕭溶就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來這一套,時不時要在一塊兒聚一聚,我跟他們也不熟,有人說話不著調你就甭跟他們一般見識,想說什麼就說,百無禁忌。”
說完,又在她柔嫩細膩的小手心捏了捏:“聶素問,知道我現在牽著誰的手嗎?”
這不明知故問嗎?
她莫名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抬起頭看他:“我呀。”
陸錚眯起眼睛,低頭啄了下她的唇:“那就記住了。”
陸錚牽著素問推開包間的門,裡面的聲音在瞬間停止,不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