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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賭場回來,天已經差不多快亮了,素問看了會電視就呵欠連連,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忘了。
夢裡她又看見了陸錚,好象是除夕夜那晚,她坐在車裡把手伸到窗外放煙火,他歪在車後座上就睡著了。她摘下自己脖子裡的圍巾,替他圍上,頂燈是昏暗的黃,空調的暖風吹著,拂起圍巾上的絨毛,微微顫動,引擎發出輕而低的嗡嗡聲,她先把自己的手在自己頸窩裡捂熱了,才慢慢的放到他臉上,斜而長的眉毛,高而挺的鼻樑,溫暖柔軟的嘴唇,她小心而細緻的一寸寸撫過去,那樣的時候,是那麼的奢侈。
眼皮上有光一直在流轉,素問知道這是夢,一定是夢,可她不願醒來。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天沒看見陸錚了,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個眼神,如電影鏡頭般,緩慢的回放。
她還記得那個令她心碎的吻,他的嘴唇滾燙,吻得她很輕,很慢,很無力。
現在她終於明白在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感到無端的心碎,以及那句“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愛我嗎?”
那時候她沒有回答他。現在,她想肯定的告訴他,會,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眼角溼溼的,有風吹在上面,涼涼的。素問難受的皺了皺眉,忽的睜開眼,突然映入眼簾的一張臉,令她整個人都一怔,腦海裡還全都是陸錚的笑,而面前這張郝海雲的臉,顯然的落差有些大,她一時死瞪著他,彷彿看到什麼妖魔似的。
郝海雲保持著這麼居高臨下的姿勢,看了她許久,忽的一笑:“我的臉就這麼可怕?”
素問猛然驚覺自己的失神,驀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只覺得脖子疼,背疼,胳膊疼,渾身都疼。看看窗外,天都大亮了,她就窩在這沙發裡睡了多久?
身前的郝海雲早已穿戴整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冷冷的下達命令:“起來,帶你去買鞋。”
素問飛快的(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思緒,沒給自己多餘的時間,已經衝進洗手間洗漱。
出去買鞋就意味著她可以離開這座宮殿一般的賭場,只要離開賭場她還有機會回去。
她僅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洗漱完畢,重新穿上昨天那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郝海雲這次什麼也沒說,大步流星走在前頭,素問趿著拖鞋低著頭要疾步走才追的上她,那樣子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到了樓下,早有戴著白手套的門童為他們拉開車門,郝海雲親自開車,素問坐在後面,託著下巴看著窗外。車子沿著來時的盤山公路又一圈一圈開上去,不多時就回到入城的高速公路上,看到窗外熟悉的景物,素問心裡湧起一股喜悅,直到過了收費站,她才終於確定,他們終於要回城了。
郝海雲帶她去了一條城中不是很熱門的購物街。素問因為職業的緣故,對北京上海兩大城市的名品購物店都已經十分熟悉了,這裡她以前也聽說過,但因為地偏店也不大,所以一直門庭冷清。
當她穿著拖鞋走進店裡的時候,自然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郝海雲倒是淡定自若,直接坐在了一張小羊皮的沙發上,點菸的手隨手一指,道:“幫她選一雙鞋。”之後便顯得有些無聊的開始吞雲吐霧。
素問當然不指望他能給自己什麼意見,但也著實看不慣他這皇帝老子似的作派。陸錚陪她逛街就從不這樣。
店員聽完就將素問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掠過她這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和她那張不施脂粉的臉,倒是沒什麼變化,不知是真的職業素養良好還是壓根沒認出她來。
店員回身在櫃子上拿出一雙乳白色的高跟鞋,單膝跪下為她試穿。素問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店員在旁邊熱情的介紹:“這雙是我們這一季的限量定製款,每一個尺碼都只得一雙,小姐買回去了就是獨一無二的。而且這鞋無論是面料和設計都是出自義大利名師之手,穿在小姐您的腳上,真是完美服帖,更能襯托您的氣質……”
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審視著郝海雲的表情。看來很通透,誰才是金主大爺。
素問看著鏡子裡郝海雲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就忍不住想笑,人家都看出他是肥羊好宰了,直接拿限量版的鞋給她試穿。
素問也不說話,任由這店員滔滔不絕下去,反正付錢的不是她。
誰知郝海雲卻掐了煙,皺皺眉,說:“不要這雙。”
素問和店員都一愣。
“換雙平跟的。”他又說了一句,“限量版的是不是好一點?那就找雙限量版的平跟給她。”
“噗——”
素問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