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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睜著的眼睛,反覆不斷的出現在她腦海裡,如同一個夢魘,深深的鐫刻。
太多太多的惘然,讓素問無力負擔。她沒有愛過郝海雲,即使最後的一刻,他捨命相救,她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
可是,難過是真的,歉疚,也是真的。
也許她今生,都不會忘記這樣一個男人。
警車將他們帶到當地警察局,因為案情嚴重,警察局長也被驚動,出動了許多警力來看守他們。
例行的筆錄過程,項前進出示了自己的軍人證明,因為涉及兩國政治,警察局長從大使館請來了大使,隨後,此次兩國聯合任務的中方最高指揮官負責人也現身,為情況做解釋。
素問在審問的過程中,始終垂著頭,一言不發,後來大使親自來安撫她,她依然是通紅著雙眼,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大使無奈嘆了口氣,亦瞭解她一個弱質女流,孤身在國外,遭遇到這種事情的悲痛。掌心放在她肩頭,按了按:“你很快就能回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真的會過去嗎?素問回到囚室,在繁複的手續完成之前,她還不能離開這裡。
她抬頭看看同樣被放回的夕,夕一臉無謂,正在天窗的牆角下,踱來踱去。
素問瞥了她一眼:“你怎麼辦?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已經背叛了國家。”
她的語氣冷清,因為對著三番兩次想要自己性命的女人,她實在提不起好脾氣。
若不是項前進的話,她還不知道夕竟然是中方派遣在金三角潛伏的情報人員。而從夕的種種行為來看,她可以確定,夕已經背叛了祖國。
一旦得到證實,無論掃蕩金三角的結果如何,夕,難逃一死。
相比來說,當事人本身顯得悠閒得多,依舊慢悠悠的踱步:“這裡的監獄,關不住我。”
她扭頭,自信滿滿的對素問說,表情充滿了自負。
素問不信的看著她,然後目光上移,盯著那狹小的天窗。她一直在窗下走來走去,不會在打這天窗的主意吧?不可能,視窗太小了,她不可能從這爬出去。
素問打消了想法,兀自拖著腮發呆:“那就祝你好運吧。”
她如今是不擔心再有任何危險了,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監獄。她只需睡一覺,等著大使館證明她的身份,將她接回國去,然後安穩度日,忘了發生在這裡的一切。
夕還是站在窗下,不知在研究什麼。
入夜的時候,有一輪皎潔的明月從視窗照下。素問蜷著身體,幾乎要睡著,忽然被什麼金屬切割的聲音吵醒。
她睜眼,坐起來,赫然看見夕正如同一隻矯捷的貓兒,爬在牆壁上,輕巧熟練的卸掉整幅天窗。
那在白天還被素問論證過,絕不可能爬出去的狹小天窗,此刻,夕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柔軟的鑽了過去。這算什麼?在紐約的機關要員那裡偷取檔案時,被這更小的逃生視窗她都鑽過,不在話下。
夕很快就爬了出去,素問嗔目結舌,不知該不該大叫引來警察。
然而她很快就不用煩惱了,因為一聲更加巨大的轟響打斷了她的思維。隨著石灰的碎屑和煙塵,銀白色的月光灑了一地,素問怔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夕,她竟然炸掉了囚室的牆壁!
夕揮動雙手驅走面前的灰塵,跨過牆根的半截廢墟,一把扯住素問的手腕:“走——”
素問來不及抵抗,已被她拽出了半截矮牆。她反手掙扎:“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待在這裡很安全……唔……”
她頻繁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後頸一酸,夕霍的揚手,手刀瞬間劈下,力道狠絕不可躲,轉眼間素問就沉眼昏厥。
夕掃了她一眼:“麻煩的女人。”然後旋身將她背在自己背上,夜色中如同一頭奔跑的羚羊,狂奔起來。
她是屬於熱帶叢林的,她從小就可以赤著腳在叢林裡跑一整天,身量嬌小,卻力氣奇大,背起與她差不多體重的素問不在話下,奔跑速度絲毫不減。竟是在漫天的警笛和圍捕中,順利逃遁。
夕帶著素問重新回到他們的領地。只是走了另一條更加隱秘不易察覺的小道。這條路是首領規劃建設這裡時為自己留好的後路,隱藏在危機四伏的叢林裡,四面都是看不見的地雷。
夕熟悉這裡,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走了一段路後,便能看見枯死萎頓在地的植物,碩大的莖葉被燒得枯黃,是有人踩中地雷被引爆後的場景。
再往前走,就離本營越來越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