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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前進思維是一根筋,想事情也比較簡單。素問不好跟他多解釋,想起車裡的郝海雲,於是問他:“你有沒有帶消炎止血的藥來?”
特種兵作戰隨身都會攜帶應急傷藥,所以素問有此一問。
項前進連忙點頭,在解下背囊的時候,卻忽然愣了一下問:“弟妹,你哪裡受傷了麼?要傷藥做什麼?”
“不是我,是我一朋友。”
“噢。”好在項前進直腸子,也沒問她朋友是誰。要讓他知道是國內正在通緝的黑幫要犯郝海雲,事情要大條了。
素問鬆了口氣,從他手裡接過消炎藥和紗布等基本藥品,項前進又熱心的說:“弟妹你朋友在哪,我送你過去吧,這裡一會兒可能就不太平了。”
素問愣了愣,難道在港口這裡也有行動?
她想到車裡郝海雲,連忙拒絕:“不用了,就在不遠的,萬一這會子正好有任務指示,耽誤了正事就不好了。等回國再帶戰友來家裡吃餃子啊。”
項前進想想也是,任務重要,於是呵呵笑道:“好嘞,弟妹,一定的。”
素問拿著藥品,見時間還早,又去懸掛著紫荊花旗幟的香港快船那裡詢問了開船時間。最快的一班船將在天亮後開出,她算算中間還有一段時間,足夠找間旅館,將郝海雲的傷口處理好,安頓下來。
既然他不願意回國,也不願再見到她,那麼她只能盡最後一點綿薄之力,來表達她的歉意了。
素問從泊口處回來,黎明時分,碼頭上風大,沒什麼人,他們的車子還停在那裡,但車旁卻好像多了道人影。
是郝海雲……下車了?
她皺眉,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直到走近,才從昏暗模糊的天色中分辨出是個女人。
碼頭上帶著溼氣的風,吹得她長髮亂舞。
“夕……?”她失聲,驚撥出聲。以為是棠的追兵這麼快就趕到了。
躺在車裡的郝海雲亦是這麼以為,他正暗自慶幸,幸好聶素問先下車走掉了,不料這個笨女人竟然又折回來,自投羅網!
幾乎在素問出聲的同時,夕迅速的拔出腰間的槍,轉身將槍口對準了聶素問。
在車內的郝海雲,見她抬手便已預料到她下一步的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抽出了藏在座椅下面的手槍,指住了她的頸動脈:“別動!”
他威嚇,槍口有意無意的頂著她的下巴,面上冷沉,儘量的隱忍著傷口被拉扯到的疼痛。這麼近的距離,夕要開槍射殺聶素問之前,就會先被自己殺死。
他對自己的速度很有把握。
夕果然聽話的沒有動,已經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又鬆了下來。下巴保持著不動,眼神微瞟:“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這個女人。”
“不關你的事。”
“不,你不懂得首領調教的殺手。我們在完成任務時,是不計自己的生死的。”夕說這話時,面上帶笑,那是躊躇滿志,不急不緩的笑。
素問完全相信她不是危言聳聽。她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嗅到死亡的腐朽氣息。她不想活了,但臨死前,還想拉著自己這個墊被的。
聶素問很莫名,她不知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了這個手段狠辣的女人。嫉妒可以讓一個女人瘋癲至此嗎?連命都不要了!
郝海雲壓緊了手指下的扳機,同時用眼神示意素問——跑。他有信心在這個女人開槍之前結果了她的性命。
素問收到他的訊息,但她沒有動。兩方人馬都沒有動,很靜,因此郝海雲手裡彈匣齒輪轉動的聲音異常明晰。從背後,看不到夕舉槍的手,只能看到郝海雲拿槍頂著她的下巴,那樣子,如同他在挾持著夕。
夕嗤的一笑:“誰陪你們玩?無聊的遊戲。”說著就要放下槍。
素問見她終於放棄,不由的舒了口氣,幸好這個女人還有最後一點理智,她也不希望在碼頭髮生流血槍擊事件,那麼所有離港的船都會被封鎖,她就沒法順利按原計劃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她的那一口氣,還沒順著胸膛撥出去,突然間,寂靜的黎明被一聲槍響撕裂——“嘭”的一聲,槍聲震撼耳膜,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
素問被槍聲震得驚在原地。
槍聲響了,倒下的不是她,也不是夕。
是郝海雲。
隔著一段距離,素問看見郝海雲手裡的槍一鬆,緩緩的向後倒去。倒下的身體被車身攔住,停了一下,然後繼續綿軟無力的順著車身滑下去,在車門上擦過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素問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