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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山裡的老爺子家告辭之後就一路北行,避開所有現代的交通工具,專門走偏僻的小道,反正他們兩個穿著是當地的衣服,臉上也抹的烏漆墨黑,一路出城,根本沒人認得出他們是誰。
徐辭年笑著伸了個懶腰,把兩條腿懸在車子外面,悠哉的晃來晃去,抬頭望著不斷後退的山間小路說,“唉……我後悔死了,本來只是想來買點種子,結果跟你一摻和就成了逃命游擊隊,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了。”
“怎麼著,嫌棄我啊?”
徐辭年瞥他一眼,壓下笑意,“嗯,確實有那麼點。”
“嫌棄我也晚了,一會兒這驢車跑到你家,我就算登堂入室了,售出概不退回。”
“懶得搭理你。”徐辭年啐他一口,平躺在車裡,手背搭在眼皮子上遮太陽,“唉……我就當是領著只黑瞎子出門體驗生活了,不過你別說,這麼晃盪著往前走還挺有閒雲野鶴四海為家的感覺。”
瞿城嗤笑著看他一眼,“嘿,怎麼說話的?我要是黑瞎子,那跟我打|炮的你是什麼?虧你還有心思說這個,我可是心裡忐忑的要命,一會兒到了你老家就要見到丈母孃了,我這心喲,緊張的不行。”
“我呸。”徐辭年笑著踹了他一腳,“我願意把你這醜媳婦領回家就不錯了,你還矯情起來了。”
瞿城哈哈笑了起來,這會兒才終於找到了點度蜜月感覺,“其實應該把窩窩一起帶來的,不是說山城的東西很好吃嗎?那小兔崽子一定喜歡,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去見老人家,窩窩再替我說說好話,撒個嬌什麼的,我這東床快婿保準就定下來了。”
徐辭年嗤笑一聲,“窩窩可是我兒子,憑什麼幫你說話?”
“我也把窩窩當兒子不行嗎?反正小傢伙是你收養的,又沒血緣關係,多一個人疼他,你還吃醋啊?”
“誰說我倆沒血……”
徐辭年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等說出來之後才猛然頓住,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吞進肚子裡,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
瞿城隱約覺得徐辭年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可是剛才最後一個字閃的太快,他根本沒聽清楚就被徐辭年死死地嚥了下去。
“沒什麼,我是說我倆沒血緣關係也是父子,你再疼他也是白搭。”徐辭年面無表情地瞥了瞿城一眼,接著挪開視線,好像他的反應很大驚小怪的一般。
實際上他此刻的心情一點也不像表面這麼鎮定,一顆心怦怦怦的在胸腔裡打鼓,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覺得刺耳,生怕被旁邊的瞿城也聽了去。
好在瞿城皺著眉盯著他看了片刻之後,就大喇喇的轉移了話題,得救的徐辭年在心裡長舒一口氣,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心裡突然湧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好像窩窩身世這個天大的秘密再也瞞不了多久一般,讓他坐立不安。
兩個坐著小驢車晃晃悠悠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徐辭年的老家。
這是一個三線小城市,經濟不發達但是風光很美,路上的街道,兩旁的房子……一切都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依舊寧靜又安詳,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整個城市都靜悄悄的,讓人連呼吸都彷彿慢了下來。
徐辭年七年沒有回來過了,如今看著熟悉的街道,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
這裡有他童年時太多的記憶,無論走到哪裡都好像能想起跟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時間竟然連明天都等不到,拉著瞿城直接去了埋葬母親的墓園。
傍晚的墓園根本沒有人,空蕩蕩的墓地異常肅穆,徐辭年買了一束鮮花拿在手裡,慢慢的順著石板路往前走。
以前每年的清明和忌日他都會來,買點元寶和紙錢,做一點母親愛吃的小菜,跟老太太嘮嘮嗑,好像母親從沒有離開一樣。可是自從入獄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來掃墓,這一耽擱就是七年,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老太太在酒泉下有沒有惦念過他。
瞿城看他臉色不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興一點,別哭喪個臉,知道的是你心裡愧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著你來跟老太太提親呢。”
徐辭年被他逗笑了,“你一會兒給我正經一點,別丟我的臉,否則我媽看到你肯定在心裡琢磨我兒子這是帶回來個什麼玩意兒。”
瞿城把手裡買的紙錢和一大堆祭品、補品在他面前晃了晃,“瞧見沒,這些都是用來賄賂伯母的,一會兒東西一送,嘴巴一甜,老太太保準承認我。”
“我媽連徐家都不稀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