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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夜無靈的身體到底差到了什麼地步——當然,他現在知道了,已經差至絕望的地步——那時,他只能出於醫師立場地給予適當地安慰:“也許並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嚴重。除了體質過差不能孕育孩子外……”
“最近,從這裡擴散開來的疼痛越來越頻繁了,而且在加劇……”那裡是胰臟,無法正常分泌胰島素的器官大概出現了最壞的病變,藥物可能都已經不能加以控制了,她卻仍在談笑風生,“醫生,我為兩個人開啟了那道不該開啟的門,但他們不是我的繼承人,我會受到懲罰,必須受到懲罰才行。這大概就是我要接受的懲罰吧。誰關心自己已經註定的命運呢,忽略吧……”
說著那麼悲傷的話,夜無靈竟然還笑了,而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笑容竟然是可以那麼悲傷的。
“醫生,你覺得死可怕嗎?”
那時的氣氛怎麼那麼適合談論生與死這個話題呢?
他可能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忘記那天的談話,他的答案是:“嗯,很可怕。我很怕死。”
“是啊,人沒有不怕死的。但是,想想,死後不能留下什麼東西才是更可怕的吧。”夜無靈嘆了口氣,哀傷地說:“我也很怕死。如果我能長命百歲,比任何人都要活得長該多好啊,那些人就不必忍受思念我的痛苦。”
“放心吧,人類修復痛苦的能力很強。”他當時為什麼會說這句話?這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傷害她?真的無法確定。
“是啊,能忘記就好了。可是,我明明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明明在他們眼前活動過,我一不在,他們就將我忘記了,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那當然是一件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可怕的事,也必定要繼續糾纏下去:“有時候真矛盾,希望他們忘記我,又害怕他們忘記了我……算了,恐怕是我太過貪心了。醫生,能聽我一個請求嗎?”
“與外面那個男人有關?”
“當然。他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你可能不能理解他對我到底有多麼重要。醫生,就算只有一個人也好,我也想有人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