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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醉又吐又痛楚的邊西北,轉身走出這黑沉沉的暗巷。
角落裡,一群小痞子們抱著肚子,捧著手腳,咬牙流血流淚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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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消毒水,擦在邊西北的背上。
金屬的鑷子夾住那些碎裂的木屑,在她微微使力一下拔出的時候,趴在診療床上的邊西北便猛然顫抖一下。
唐密雪知道這很疼。
她微微低頭:“要打麻藥嗎?”
邊西北還略有醉意的眼睛掃住她:“不用。”
唐密雪抿抿唇:“傷口破處很大,需要縫合,你不怕痛?”
邊西北冷眯住眼睛:“這點小疼算什麼。”
唐密雪眨一眨眼。
男人是都愛逞強,還是喜歡在女人面前用這樣的疼痛來顯示自己的英雄?那一個是這樣,這一個也是這樣。
不過她沒有說話,直接用手中的鑷子飛快地拔除他脊背上碎掉的木屑,又立刻用消毒棉紗擦去湧出來的血水,然後用力按住他的傷口。
冰涼徹骨的消毒水,透過破潰的傷口直刺入面板下面的肌肉,割心割肝一樣鑽心的疼痛,弄得男人要狠狠地扣住診療床的床邊,才能忍住幾乎溢位嘴唇的呻吟。
疼,疼,火燒一樣的疼。
可就是這樣的疼,才能讓他平復自己胸中那繚繞不去的怒火,才能讓他衝進大腦裡的酒精都瞬間倒流,他需要疼痛,要疼痛才能清醒,要疼痛才能刺激這樣麻木的身體!
唐密雪飛快地給他縫了幾針。
貼上無菌紗布:“好了。”
邊西北趴在診療床上,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來。他重重地喘了口粗氣,坐起身。
光裸的胸膛,男人強壯而性感的身體,肩膀寬闊,肌理起伏。
唐密雪端著一隻杯子轉身,看到邊西北赤。裸的上身,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那杯東西遞給他:“喝掉。”
邊西北看她一眼,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接過杯子,一口喝掉。
又苦又酸又澀。
唐密雪瞪著他,停了一下問:“你做警察就是這麼沒有戒備心的?如果我給你的是毒藥呢?”
“那就讓我死了。”邊西北停也沒停地立刻回答,“死在你手裡,也比死在那些混混們手裡強。”
唐密雪一眨眼睛。
邊西北微勾著嘴唇,幾乎有點自嘲般地:“你要是想殺我,何必還把我救回來,幫我治傷?!但是沒想到我做了十年警察,竟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案子查不了,公職被停掉,監視居住,按時報道;我他媽的變得跟那些小混混們沒有什麼區別……不,我比他們更危 3ǔωω。cōm險,因為我的頭上還頂著一個故意殺人的名號!”
唐密雪看著邊西北那麼憤怒的低吼,沒有搭話,只是略略地皺了皺眉。
邊西北越說越氣憤:“為了查案我拼盡心血,那些人被殺被砍,我玩命似的給他們查詢兇手,結果回報我什麼?我變成了兇手!與其這麼憋屈的活著,我不如死了!”
唐密雪瞪著邊西北,有點不太相信似的:“邊警官,我沒聽錯吧。”
邊西北抬起頭來,瞪著唐密雪:“沒聽錯。像我這種一無所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又沒有了工作沒有了熱情的男人,還活著幹什麼?!”
唐密雪的臉上,被他說得閃過一抹僵硬。
但是,她忽然之間轉身,猛地抄起無菌手術盒裡的一把鋥亮發光的手術刀,一下子就朝著邊西北狠狠地刺了過去!
邊西北看到了那把刀,他的心頭猛然一驚,幾乎是本能般地,經過長期訓練的身體自動地就瞬時一閃!
噗!
刀光閃爍,沒入半寸!
邊西北的身體,劇烈地一顫。
唐密雪握著那把擦著邊西北的大腿,狠狠刺入診療床的手術刀,冷淡地望著他:“想死,又為什麼閃開?因為你知道,就算你死了,也不能一了百了。那些死去的人,在你手裡經過的案子,他們都還在等待著你的救贖。案子需要真相,李容強、郭清清,還有說被你打死的那個人,都需要真相。
邊警官,我從來都不認為,你這個人會以為自己死了,就可以把一切了結。就算你死了,到了那邊,你有臉見他們嗎?如果你死了,這些人的案子就真的會被壓下去,會永遠不見天日!還有在大爆炸中慘死的無辜的人和孩子們,你就這樣放棄了他們?!
邊西北,你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你原來,是這樣的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