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草稿紙上胡亂畫一隻戴著皇冠的金魚。
蘇真真很喜歡繪畫,也有畫畫的天賦。小時候,爸爸媽媽對她的繪畫才能很讚賞,還把她得了獎的畫兒用框鑲起來掛在客廳裡,對每一位到訪的客人驕傲地說,看吧,這是我家女兒畫的畫兒!
自從上了初中以後,爸爸媽媽突然對她把大量時間用在繪畫上反感起來,一直去上的繪畫班也被停了,不斷地被教導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真真想不通,她的成績已經很優秀,為什麼爸爸媽媽還要剝奪她畫畫兒的時間。上了高中以後就更不用說了,畫紙、畫板都被媽媽給藏了起來。真真覺得很痛苦,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很痛苦。
她反抗過,哭鬧著讓媽媽把畫板還給她。真真媽對女兒的反抗,採用了懷柔政策。她並不強硬地壓制她,而是苦口婆心地勸導她,告訴她高中學習的緊張,高考壓力的巨大,她如果不把百分之百的精力用在學習上,很快就會被別人拋在身後。
真真從小是個聽話的乖孩子,雖然不情願,最後還是聽了父母的話,收起所有的畫筆,老老實實坐在寫字檯前念英文,做數學,研究物理化學。
十月的天氣還有點燥熱,蘇真真握著鉛筆的手心裡漸漸滲出汗來。閉上眼睛,頹然地鬆開手,鉛筆從手裡滾落到地上。
教室門口傳來忽輕忽重的腳步聲。
體育課才剛上沒多久,怎麼會有人回來呢?真真奇怪地抬頭望去。
賀雲聰冷著臉,正慢慢從教室門口向裡面走來。
一看是他,蘇真真立刻扭過頭去,反方向趴在小枕上裝睡。
開學第一天,蘇真真就在心裡打定主意,決不理會這在人家作文字上亂寫亂畫的傢伙!有好幾次,坐在她身後位子上的賀雲聰叫她名字,她都佯裝聽不見轉身走開。今天也不例外,蘇真真決定把他當作隱形人。
雖然說是要把人家當隱形人,但蘇真真其實還是豎著耳朵聽教室裡的動靜。腳步聲漸漸近了,賀雲聰的位子在她的後面,會走過來是理所當然的。我睡著了……我睡著了……真真在心裡對自己碎碎念。突然,走道上傳來咕咚一聲巨響,正自我催眠的真真驚地立刻坐直了身體。
咦?賀雲聰不見了?人間蒸發?蘇真真白日做夢般地幻想著,走道上又傳來桌椅相碰的聲音。她立刻伸頭看去,滿頭大汗的賀雲聰摔倒在地上,正掙扎著要站起來,左腿不自然地直直伸著,深藍色的運動褲上滲著一大片暗褐色的血跡。
“喂……喂……你怎麼了?”看見如此狼狽的賀雲聰,蘇真真已經忘了堅決不和他說話的誓言。她小跑著衝到他身邊,吃力地扶住他的胳膊。
賀雲聰看了看她,不說話。甩開她的手,自己咬牙扶著桌腿慢慢站起來。他極其緩慢地向前挪動著,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坐位前,用手掐住左腿緩緩坐下,疼的額上冷汗直冒。
“賀雲聰……”蘇真真挪到他身邊,盯著他受傷的左腿,“你腿傷哪兒了?”
“不關你事!”賀雲聰竭力想把傷腿藏到課桌下,但太過巨大的疼痛讓他很難完成這個動作。
蘇真真有些難過的垂下頭,她看見鮮血順著賀雲聰的腿蜿蜒地流到地上,他雪白的襪子和球鞋都已被浸的變成了殷紅的顏色。
“啊!好多血!”蘇真真頭暈目眩地驚叫出來,她從小就有點暈血的。
“賀雲聰,你流了太多的血,你得去醫務室讓校醫看看!”蘇真真焦急地抬頭望著他說。
賀雲聰的臉色早已慘白一片,他趴在課桌上倔強地抿著嘴說,“不用你多管閒事,我沒事!”
蘇真真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從書包裡掏出媽媽為她準備的紗布和消炎藥膏,蹲在賀雲聰身邊說:“那你把褲子捲起來,我幫你止一下血。”
賀雲聰閉著眼睛,咬著牙說:“用不著你好心!你不是連話都不肯和我多說一句的嗎?”
“你!”蘇真真握著紗布氣結,這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
“賀雲聰,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讓我幫你止血。第二,我馬上去初二(三)班通知你妹妹賀雲婷,讓她帶你去醫務室!”蘇真真也板起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鉛筆,用筆頭輕戳了戳賀雲聰的肩。
“你敢威脅我?”賀雲聰一聽說她要去找自己妹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唔——好痛!”他倒吸著氣扶住傷腿。
“請把褲子捲起來。”蘇真真從自己桌上拿了杯乾淨的白開水。
賀雲聰不為所動。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