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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衛領命,片刻之後就從外面帶進來老少三名布衣百姓,年紀稍長的像是一雙中年夫妻,進門時女的還瑟瑟的扯著男人的一片衣角,她的另一隻手裡卻是攬著一個神色惶惶大約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
“拜見大人,各位貴人吉祥!”三人進門就撲倒在地,一眼都沒敢去看堂上眾人。
褚琪楓拱手對皇帝說道:“這對劉姓夫妻是武氏鐵匠鋪隔壁的鄰居,你們來說吧,你們都看到了什麼?”
“是是!”那男人連聲應道,身子使勁伏低,幾乎要趴在了地上,“昨兒個入夜,隔壁老武家裡要收拾打烊的時候剛巧來了主顧,小的剛從外面回來,瞅見他帶著那人進了鋪子。後來大概也只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去婆娘出去倒泔水的時候看見那人提著把劍出了巷子。當時當時我們也沒多想,後來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孩子的哭聲,我婆娘提了油燈去看,結果嚇的當場就尿了褲子了。”
“大人”那人說著,就不由聲音拔高,顫抖了起來,“出人命了,老武家兩口子都死了,小的過去的時候滿地都是血!”
“你們看見兇手了?”姚廣泰問道,“可有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沒沒”那人的聲音還有些發抖,使勁幹吞了兩口唾沫才算稍稍穩定了情緒,有些畏懼的瞄了眼跪在側前方的楊鐵道:“是這個人,他長的特別壯,好認,而且他當時就穿的這身衣服!”
楊鐵一直不吭聲。
褚易民為了避嫌也不能開口。
“既然是沒看清楚臉,這指認就未免牽強了吧?”褚易清一邊慢慢攏著杯中茶一邊閒散的開口,“這世上長相相似的都大有人在,更別說你只看了個身量。而且那鐵匠鋪是開門做生意的,就算二哥的這個隨從真的去買了東西又能證明什麼?總不能只因為他進了那間鋪子就說他是殺人兇手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乾的!”那人連連擺手,神情十分恭敬的對堂上姚廣泰道:“大人,老武的眼睛不好,天一黑就容易看不清東西,他那鋪子從來都是天一擦黑就準時關門的,昨天也是這位客人去的趕巧,小的一直聽著四鄰那裡的動靜,自從那人走後,隔壁就再沒人出入了。”
其他人都不再吱聲,姚廣泰有些遲疑道:“如果你們沒有看清兇手的臉的話,這樣的指證未免牽強”
“大人!”那人突然開口,迫切的打斷他的話,說著就扯了一下窩在女人懷裡神情瑟縮的小姑娘道:“”“這是老武的閨女,我婆娘過去的時候這孩子正躲在外屋的風箱後頭哭,她看到了,孩子什麼都看到了,求大人做主,主持公道啊!”
姚廣泰皺了眉頭。
楊鐵一直視死如歸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之下小女孩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的臉,哇的一聲就嚎啕著哭了出來,撲過去扯著他的衣物廝打起來:“壞人,你還我爹孃,還我爹孃!”
楊鐵是萬也不曾想到會出了這樣的紕漏,被那孩子撕扯的煩了,抬手就要將他揮開。
褚潯陽的眸光一閃,趕忙一個箭步上前將那孩子一把拉開。
女人撲過去,又將孩子死死的抱在懷裡,神情的戒備的盯著“殺人兇手”,身子也忍不住的發抖。
“柳丫別哭,你跟青天大老爺說,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男人抬起袖子抹了抹孩子臉上的淚。
“他打我爹,好多血,我娘咬了他一口,他又打我娘!”小女孩抽搐的不像樣子,小小的身子整個兒都在痙攣。
其實要對付武鐵匠夫妻那樣的普通人,楊鐵出手根本就是一招斃命,完全沒有孩子理解中的那樣複雜。
褚潯陽蹲下去,遞了帕子給她擦臉。
她一向都不願意應付這樣的場面,皇權大位之爭是他們這些人的戰場,可是於那些平頭百姓而言就算什麼?在上位者的眼中這些市井小民的性命不值一提,可偏偏只有他們才是最無辜的。
她孩子哭的厲害,幾乎要背過氣去。
女人不住的撫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褚潯陽給她擦了臉,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娘咬了他一口?記得是咬在哪裡嗎?”
“嗯!”小女孩抽抽搭搭的點頭,動作的笨拙的擼起袖子,在仔細細小的胳膊上比劃了一個地方。
褚潯陽的目光微微一凝,側目對蔣六吩咐道:“擼開他的袖子,驗!”
“是!”蔣六走過去,楊鐵下意識的想要反抗,陸元也跟著一個箭步上前,兩人合力將他按下。
褚潯陽起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