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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不管褚靈韻是有意還是隻出於私心,這一次都是投其所好,成全了皇帝的心思了,“則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依照咱們這位陛下的手腕,可以不著痕跡的法子他多的是。比如說年前剛剛由定北候督建完工的閩川渠的水利整修工程,當時朝廷可是撥了一筆百萬兩的鉅款給他的”
作為開國皇帝,今上治國的手段極為嚴苛,尤其痛恨貪官汙吏。
青蘿馬上反應過來,面色不覺的一沉:“郡主的意思是,陛下會以貪墨了這筆修渠的銀兩為名,扳倒定北侯府府?”
“這是個現成的機會,哪怕他們沒貪,只要皇上的一句話,他沒貪也得是貪了。”褚潯陽道,眸子裡的光影被陽光折射,微微透著絲寒氣。
何況她記得之前就聽褚琪楓無意當中提過,張鼎在督建閩川渠一事的確是欺上瞞下撈了不少的好處。
而此時她便也想到了前世,老皇帝的狠辣薄涼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連自己最器重的長子,當朝的儲君都能在一夜之間被貶為階下囚,屠戮他滿門血脈
區區一個定北侯府?算的了什麼。
想到這些,褚潯陽就覺得意難平,雖然過去那麼久了,心裡還是會被堵的難受。
“不過也說不準。”她突然斂了神色,有些興致缺缺的起身走過去合了窗子道,“最近南河王府那邊的小動作有很多,留著這麼一個和他們結了仇的定北侯府給他點警告也有可能。不過不管怎麼樣,張家的這個兒子肯定是要白死了那就對了,皇上那裡怎麼算計都無所謂,褚靈韻還不至於敢跟他去賭命。她的真正倚仗在壽康宮,只要後宮還有皇后在的一日,她就永遠都掐著一塊免死牌。除非是弒君謀逆的大罪,否則,誰都奈何不了她。這才是褚靈韻有恃無恐,敢於走這一步棋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把握,以褚靈韻的為人,怎麼可能和一個張雲簡去同歸於盡?
褚潯陽此言一出,兩個丫頭就全都瞭然。
的確,皇后娘娘對安樂郡主極為看重,被她哄的服服帖帖,不管她犯了怎樣的錯,都一定會竭力保她!
而且褚靈韻是個聰明人,根本不可能會留下謀殺親夫的證據給人去發現,哪怕張家鬧起來,最後應該也只是不了了之罷了。
“這兩天多盯著他們兩家人的動靜。”心裡略一權衡,褚潯陽道。
“好!”青蘿點頭,轉身往院外走去,卻是迎著從外面進來的褚琪楓。
“郡王爺!”青蘿屈膝行禮。
“嗯!”褚琪楓淡淡點頭,舉步跨進門來。
褚潯陽回頭看去,露齒一笑:“哥哥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褚琪楓的面色並不是太好,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就開口道,“褚靈韻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褚潯陽點頭,“聽說張家那邊已經起了疑心正在”
褚潯陽的話到一半突然就微微皺眉打住了話茬,眸光一斂,扭頭朝站在旁邊的青藤看去。
青藤一驚,立刻縮了縮脖子,心虛的垂下頭去。
之前褚潯陽是一時沒有多想,這會兒反應過來才覺得怪異
如果只是褚靈韻為了擺脫張雲簡,以那女人的腦子,又怎麼會一天的功夫不到就叫張家人起了疑心,並且大張旗鼓的審訊起來?
除非
她是故意的!
而如果她是故意,也也只有可能
是褚其炎指使,並且他們另有所圖。
“怎麼回事!”褚潯陽正色問道。
褚琪楓只看青藤的反應就知道她是刻意對褚潯陽隱瞞了部分流言的真相,他坐下來喝了口茶,然後才道:“陳府的小廝無意透露了訊息出去,說是昨天半夜褚靈韻給延陵君秘密送了一封信件過去。”
褚潯陽怔了怔。
青藤瞧著她的臉色,連忙解釋道,“都是瘋傳,許也不是真的。”
褚潯陽的心思卻沒往這上面使,也彎身坐下來,衝褚琪楓撇撇嘴道,“是他故意散播的訊息出去吧?”
這樣一來也就解釋了褚靈韻會這麼快東窗事發的原因了。
而至於她為什麼會連夜送信給延陵君,乃至於她頭天晚上會不顧別人的白眼也一定要跟著他們一起遊玩的用心都昭然若揭。
這種幼稚的把戲用到延陵君身上?
對方可比她狠的多了!
她想置之死地而後生,人家乾脆就給她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徹底把水給攪渾了。
褚琪楓雖未回答也算預設,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