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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雅庭居,姚夫人喝了一杯茶才稍稍定了驚,面有愧色的對大夫人道,“妹妹,都是錦軒糊塗,昨兒個讓寧兒受了委屈,又險些丟了兩家的面子,我今天都沒臉來見你了!”
出了那樣的事,大夫人說是半點脾氣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一夜未眠之後這會兒怒氣反倒是差不多壓了下去。
“嫂嫂別說這樣的話,事情我都跟寧兒問過了,也不全是錦軒的錯。”大夫人道,她和哥嫂的關係一向都維持的不錯,嘆息一聲看向跪在面前的姚錦軒,嘆了口氣道,“錦軒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秉性我是信得過的,只是這一次的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跟那些人往來怎麼也不多個心眼?”
“都是外甥大意,險些闖下彌天大禍,我”姚錦軒道,想到頭天晚上的事就羞窘難堪了起來,“是我對不起表妹!”
他是個規規矩矩的讀書人,又是姚老太爺一手教匯出來的,平時都是循規蹈矩,哪怕出去應酬也是和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的場合居多,昨天也是藉著上元節的氣氛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冱水河邊賞景的,後來遇到了鄭文康一行熱情相邀,盛情難卻之下就一起上船喝了兩杯,誰曾想就會落了別人的圈套了。
“這孩子就是讀書讀傻了,進翰林院也有兩年了,學問是每日都有長進,就是不長心眼!”姚夫人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姚老太爺的處事低調,自己的幾個兒孫雖然都有官職在身,卻大都是幹領著俸祿的清閒差事,所以姚家這一門雖然清貴,細數起來卻是十分平庸的。
姚錦軒面有愧色,受著自家母親訓斥,心裡也是懊惱異常。
他和褚月寧兩小無猜,其實是從很小的時候姚夫人就對他透露過將來兩人八成是要結親的,因為知道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所以打小他對褚月寧就特別上心,褚月寧又是個乖巧懂事的姑娘,雖然男女有別,兩人接觸的機會不多,但他心裡卻是早就認了這個小妻子的,如今婚期都定了,卻險些釀成禍事,他自覺無顏去對褚月寧交代。
“姑母”心裡亂糟糟的很是遲疑了一會兒,姚錦軒要是迎著頭皮道,“寧兒她還好嗎?”
大夫人瞧著他緊張的神色,心裡殘存的三分怨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聽說你爺爺動了家法了,你吃了苦頭就長長記性,也別跪著了,起來吧!”緩了口氣,大夫人道。
姚錦軒整理了衣袍起身。
姚夫人還是有些緊張的抿了口茶才道:“妹妹,方才我見過殿下了,他對此事倒是也沒說什麼”
“算了,說起來也是有驚無險。”大夫人道,“錦軒是我自家的侄兒,只要他日後對寧兒上心,我自然也會擔待。”
姚夫人聽了這話方才放心。
姚錦軒下午還要回翰林院去當差就提前告辭離開,姚夫人留下又和大夫人商量了好事大婚有關的事情,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時辰才起身告辭。
送走了姚夫人,大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些許下來。
如沫走過來,替她揉了揉太陽穴,道,“小姐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嗎?”
大夫人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褚月寧就是大夫人的心頭肉,有人算計到她的頭上來,大夫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沫十分清楚她的心思,就嘆息了一聲道,“說起來這大郡主也真是腦子昏聵了,身後沒了雷家撐腰,還不知收斂的對自家姐妹下手,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雷側妃死於褚琪暉之手,褚琪暉又被貶為庶人,雷家見風使舵,當即就和褚琪暉這麼個弒母的罪人劃清了界限,並且單方面強行退了褚月妍和雷敘的婚事。
按理說這些事本就是雷側妃母子咎由自取,褚月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為此遷怒,公然和東宮做起對來。
提及此事,大夫人的眼底就閃過一絲寒芒,冷冷道,“她既然是不要孃家的這個倚仗了,你我就做做好人成全了她,徹底幫她把這點關係斷掉好了!”
雷氏母女慣常的要強拔尖兒,她一直都不和他們一般見識,這一次別人蹬鼻子上臉找上門來了,她若還是一再退讓,那豈不太窩囊了。
大夫人說著就對如沫招招手,和她耳語了兩句。
如沫仔細的聽了,然後慎重的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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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堂。
褚潯陽整天沒有出門,把自己關在房裡認真的做針線。
幾個月了,她那花蹦上的圖案繡了拆拆了繡,直到這會兒也都還看不出究竟繡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