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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必須趁熱打鐵代為進宮請罪,這樣才能將皇帝心裡的疙瘩徹底平了。
他自認為來的已經夠早了,不想被樂水帶著走進御書房時卻發現有人比他還要早上一步
褚琪楓正襟危坐,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茶。
褚琪炎的心跳猛地一滯,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不過面上卻是不顯,而是徑直走過去對皇帝跪下:“琪炎給皇祖父請安!”
彼時皇帝正坐在案後看一份摺子,聞言就抬頭看過來一眼,面無表親道:“你過來是為了你大姐的事吧?”
“是!”皇帝的處事作風想來乾脆,從不拖泥帶水,褚琪炎屏住呼吸,正色道:“是我大姐糊塗,做了有損皇室顏面的事,又惹了皇祖父和皇祖母的不快,父親自覺愧對二老,痛悔不已,琪炎也為此甚是慚愧,所以特意拜見,來向皇祖父當面謝罪。大姐她有錯,祖父可以罵她罰她,但是千萬保重,莫要為她氣壞了身子,否則大姐她就是玩死也難辭其咎了。”
這番說辭其實很公式化,但是他的神情語氣卻是分外誠懇,誠懇之中又不帶任何恭維的情緒,叫人聽了反而十分受用。
皇帝對他本身就頗有好感,此時見他面色悽惶一副惶恐的模樣,到底也是沒有遷怒,遲疑了一下,就將手邊的一封摺子掃過去,道:“你先看看這個!”
李瑞祥將那摺子取了遞過去。
“是!”褚琪炎心裡忐忑的接了,只翻開看了一眼就認出那是褚琪楓的筆跡,其上洋洋灑灑上萬字,他一目十行的飛快掃過去,臉上肌肉就不覺繃緊,同時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的冷笑了一聲。
案后皇帝將手邊的摺子批閱完畢,這時已經抬頭朝他看過來道:“這是琪楓連夜調查定北侯府貪墨銀兩一案所上的陳情摺子,你也瞧了,其中可有什麼不合情理的地方,給朕指出來,如果沒有異議,這摺子朕就直接發下去交給刑部了。”
褚琪楓的摺子上條款詳盡清晰,從張鼎貪汙修渠的始末開始一一列明他的罪證,褚琪炎心裡有數,這些都是實情,而最後神來一筆,他卻又給張家多擬了一條罪狀
說張家人設計陷害褚靈韻,意圖以皇室的名聲做要挾來逼迫皇帝從輕發落,進而激怒了皇帝將張家人法辦。
張鼎在修渠一事上出的岔子本身就不小,但是作為功臣之後,皇帝處置他還是要擔待一點壓力,現在如果再加上這一條那就遊刃有餘了,更何況褚靈韻做的那丟人現眼的事也可以換個理由搪塞過去,這樣一舉兩得
明顯就是替他們南河王府挽回開脫的。
這樣的情況之下,又哪有褚琪炎說“不”的餘地。
“琪楓果然心細如塵。”定了定神,褚琪炎將那摺子交還給了李瑞祥,恭謹的對著皇帝施了一禮,“如此一來琪炎也要替我大姐和父王母妃一併謝謝他,謝謝他查明真相,還我們南河王府一個清白!”
這個人情送的,真是
叫他如鯁在喉啊!
經過昨天整天的渲染,就算現在說褚靈韻是被陷害的那也只是面子上好聽一點,背地裡又有幾個人會信?
褚琪楓的這個人情,與其說是送給他南河王府的倒不如說是送給皇帝的。
皇帝本來就在伺機而動想要收回張家的爵位,這一次的機會恰到好處,褚琪楓給出這個說法半真半假,卻剛好是達到了皇帝想要的結果。
張家因為張鼎中飽私囊一事敗露自知大禍將至,於是狗急跳牆先發制人,汙衊了出自皇室的兒媳褚靈韻謀害他的兒子,想要藉此醜事逼迫皇帝妥協,對他張家人的罪責不予追究。
這樣一來,不僅給褚靈韻正了名更是又加了張家人一條死罪,對比起來皇帝只擄了他張家爵位的做法非但不是忘恩負義,反而更是法外開恩。
皇帝自己名利雙手,又豈會管他們南河王府會被人怎麼看?
褚琪炎的心裡發苦,卻也還是面色感激的當著皇帝的面對褚琪楓道了謝。
“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擔不起堂兄你這般感謝。”褚琪楓微微一笑,神色從容。
皇帝的心情愉悅,只就揮揮手道:“麼什麼事你們兩個就先都退下吧!”
“是!”兩人起身告退,先後走了出去。
下了門口的臺階,褚琪炎臉上的一點笑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沒有回頭去看褚琪楓,只就冷澀說道:“你果然是定力非常,這樣的時機之下還有閒心去管別人家的事!”
他自己都因為褚琪暉的死受著不小的非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