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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的死他似乎是真的全無半點感覺,回頭看了蔣六一眼,“讓父親出面替我澄清,說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樣做確乎是真的有點為難褚易安了。
蔣六語塞,尷尬的垂下眼睛:“屬下只是覺的”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
褚琪暉一死,外面必定也是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這個時候自家郡王爺多少也該表現出一點兄長過世應有的態度來吧?
褚琪楓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錯開她身邊往錦墨居的方向走去,一邊淡淡說道:“如世人所共見,這世上我是最盼著他死的一個人,既然是得償所願了,又何必假惺惺的再去遮掩?”
蔣六聞言,心頭猛地一跳,本能的就趕緊將四下裡觀望一圈,雖然確定附近沒人偷聽牆角,也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麼多年,褚琪楓和褚琪暉兄弟之間的關係雖然不說親近,但至少面上也算和睦,如果沒有上一回褚琪暉會褚潯陽下手的事,根本就不能說是有什麼實質性的過節。
可是對於褚琪暉的死
褚琪楓的這個態度,哪怕是自小就跟著他的蔣六都覺得十分意外。
褚琪楓卻已然是不想多說什麼,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
思懿居。
褚易安的書房。
褚潯陽在這裡有特權,無需經過通傳就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彼時褚易安卻並沒有如其他人一樣的閉門兀自傷神,而是坐在案後挑燈繼續處理公文。
褚潯陽走過去,看著他向來莊肅又不苟言笑的面孔,心裡忍不住的便有幾分壓抑道:“父親!”
“嗯!”褚易安沒有抬頭,只就淡淡的應了聲,想了一下,還是放下筆,抬頭看過來道:“是你二哥叫你來的?”
褚潯陽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怔愣片刻才點了點頭,“是!哥哥他不放心您,讓我過來看看。父親,大哥的事雖然有些突然,但是”
“芯寶!”褚易安的眉頭皺的更緊,似乎提起這個話題便有幾分煩躁,沒等她說完就已經打斷她的話,“這麼多年了,父親還有什麼是看不透的?生死有命,你也不用多說什麼。”
“可是”對褚琪暉的死,褚易安並不是全無感覺,但他此時的態度卻又有些叫人琢磨不透。
褚易安瞧見她眼中憂慮,嘴唇動了動,原是想要說什麼,但這一晚上心裡卻著實是疲累的緊,遲疑之下就重新提筆,道:“我這裡還有幾封公文要趕著批覆出來,你去告訴琪楓,讓他想辦法把外頭的風聲壓住,這段時間之內,我們自己府上不能出任何的亂子!”
聽他的言下之意,確乎也是沒有對褚琪楓生出隔閡來的。
褚潯陽聽了這話心才放下來一半,看他這樣的態度也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待著,於是便囑咐了他兩句要注意身體就先告辭出來。
褚潯陽走後,褚易安就又擱了筆,閉眼在椅背上靠了會兒,唇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
生死有命?生死有命!
他原是不信命的,但時間荏苒,卻彷彿就為了報復他當初年少輕狂時候的種種豪言壯語,這一路走來,他卻是處處都受著所謂“命數”的掣肘,一旦他想要逆天改命的時候,就總要有人會為此付出鮮血的代價,一次一次都讓他在這種兩難的局面當中做出抉擇,直至最後
這一刻,他突然不可避免想到了梁汐,想到那時候她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鮮明拒絕他時候所說的話。
同窗七載,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兩小無猜,所以當那一夜之間“金煌長公主將許嫁潯陽太守次子”的喜訊被人們爭相傳送的時候他都只覺得是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失魂落魄的找了藉口尋進宮去,果然在上書房空曠的屋舍裡找到她。
那時候的她依舊從容溫婉,在整理著自己書案上的書本紙張,抬頭看見他,盈盈一笑:“師兄!”
“涵芯”他開口的聲音有些抖,倚在門框上勉強平復了喘息聲許久,然後才邁開步子走過去,在她前面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這裡他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來過了,如今人高馬大的哪怕是坐在桌案上都覺得空間狹小。
可是梁汐卻是風雨無阻,仍是每天過來聽太傅授課,她說她喜歡這裡課堂上的氣氛,只要她在宮裡一天,就要過來一天,直到
“你”他的目光不覺落在她手邊正在整理的一摞書上,心裡突然就多了幾分恐慌。
過來之前他已經找人確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