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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傳別的太醫診脈,幾乎是把延陵君鎖定在了身邊,而延陵君想要擺脫這種局面也十分簡單,只告訴他正在試著研製能改善他病症的方子,並且需要南下尋幾味草藥做輔,皇帝也就順理成章的應了,進而把陳賡年給宣進了宮裡,暫時照管他的病情。
延陵君走的比蘇逸還要早上一天,褚潯陽見他的次日下午他就已經秘密離京。
然後緊跟著第三日,蘇逸的欽差儀仗也跟著啟程,往南方岷江眼線督戰,並且得了皇帝的勒令
一定要一舉肅清長順王府的逆賊。
而蘇逸南下,對皇帝而言的確是件一箭雙鵰的好事情,一則表示他還顧念著當年和蘇瑾讓之間八拜之交的情誼,即使長順王府大逆不道,他也不想趕盡殺絕,所以給了蘇家嫡系子孫蘇逸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二來,在考驗蘇逸衷心程度的同時更是能給蘇家致命的一擊。
當然,第三種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就唯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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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
巷子裡寂靜無聲,身穿灰色布袍的頎長男子步履匆匆而來,推開了那座小院的大門。
彼時那正屋裡面燈還透著燭火的光亮出來,打在半舊的窗紙上。
男子徑自推門進去,坐在床邊給青蘿喂藥的女子才扭頭看過來一眼。
兩個人十分默契,什麼也沒有說。
男子走過去,看著昏睡中的青蘿,眉頭隱約皺了一下道:“還是沒醒?”
“嗯!”女子道:“身上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不見好轉。”
她擱下藥碗,又取了帕子給青蘿擦了嘴角,站起來之後才又繼續說道:“我明早就要啟程,這裡”
她說著,頓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眼青蘿,終於還是遲疑著開口道:“你來的多了也不方便,看她這個樣子,估計也是夠嗆能醒過來了,橫豎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不能將她送回東宮嗎?至少有人刻意照顧她!”
男人的面孔清俊而沒有一絲表情,只看了床上的青蘿一眼,道:“就這樣吧,我會過來的!”
女子的眉頭皺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看著他臉上神色,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只就轉身走到一側的桌旁,從抽屜裡取了一個紙包交給他,“入夜我去了趟陳府,你要的東西。這藥我找人試過了,沒什麼大的妨礙!”
“嗯!”男子默然將安紙包收了。
女子轉身去取放在小几上的藥碗。
他看了她一眼,忽而一步上前,隔著袖子握住她的手腕道:“回頭我找個藉口,這一次的任務,你不要去了!”
彼時女子的身體才剛剛彎下去,聞言整個身子都是微微一顫。
燈影下,她的側面輪廓仍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線路,唇角卻是緊繃成了一條線,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直起身子。
她看向男人的臉,一直靜如死水的眸子裡卻意外染上一層複雜難辨的眸光。
男人在她這樣的注視下,卻是深吸一口氣往旁邊移開視線,冷然道:“如果你想脫身,這一次的任務之後就是個最好的契機,我會替你把後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你”
“我不走!”女人卻是沒等他說完突然大聲打斷他的話。
男人似乎是一直故意的剋制再沒有回頭和對視,沉默半晌,才似是妥協了似的嘆息一聲道:“那就照我方才說的,這一次任務你不要出了,我找別的理由幫你推掉,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他飛快的說完,似乎是有些煩躁的趕緊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女人看著他的背影,最終卻也是往旁邊別開了視線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記得過來找過她。”
說完就端起那個空藥碗,反而先一步錯過男人的身邊,過去拉開了房門。
男人的腳步突然頓住,在她探手開門的那一瞬忽而驟然抬手,壓著她的手背又將那拉開了一道縫隙的房門卡死。
他的面容冷毅,目光平靜,出口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平仄起伏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去做這些,你的命也一樣珍貴!”
“一切總歸都是我自己甘願。”女人冷冷的開口,臉上表情淡漠,眼睛裡卻是突然有一層水光湧動。
她似是隱忍了許久的什麼,手指壓在門板上,不覺的捏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霍的扭頭看過來,眼中凝聚了許久的水光就在那一瞬間破嘴墜落。
她說:“我為你做任何事,可是求你不要再丟下我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有足夠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