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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顯得略帶了幾分清冷。
延陵君去追蘇逸兩個一直沒回,她也是百無聊賴,就隨意的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
內外兩室,擺設不多,但是都打掃的十分整齊乾淨,褚潯陽沿著牆根觸手將這屋子裡的每一件擺設都觸控了一遍,又坐在窗下的榻上托腮撿起棋子就著上面未完的棋局落了几子,足足熬了將近半個時辰也不見延陵君回來,就索性裹著被子躺到了床上。
連著翻了幾個身還是睡意全無,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爬起來,跑到外室的屏風後頭把自己的荷包香囊捧過來,又重新鑽進了被子裡,從荷包裡掏出一件東西捏在手裡反覆的看了看。
那是一個月白底料配了淺藍色穗子的新的荷包,畫面做的很簡單,火紅的一片,驟然看去不太顯眼,但是細看之下也就分明
是一大一小摺疊在一起的兩片紅葉,針腳還算細密,只是因為途中拆拆補補的次數多了,嶄新的料子也都顯出幾分老舊,看上去不怎麼平整,不過那穗子倒是扎的十分精緻漂亮,整個東西看上去就順眼多了。
這東西她是頭次做,雖然被青藤嫌棄了千百遍,褚潯陽自己倒是不覺得怎麼醜
橫豎也不是太好看也就是了。
百無聊賴的將那荷包捏在手裡賞玩了一遍,褚潯陽這才有了點兒睏意,把東西重新裝好塞到枕頭下面,不想隨手一摸卻觸到一本書冊。
延陵君這人慣常在人前都散漫的很,褚潯陽倒是沒想到他還有睡前研讀醫書的習慣,就隨手抽了出來,剛要翻看,就聽外面深藍的聲音道:“主子回來啦!”
“嗯!”延陵君淡淡的應了聲,腳下步子不停的往裡走,“郡主呢?”
“在您房裡,這會兒該是睡下了。”深藍道。
“知道了。”延陵君應了,一邊推開房門一邊壓低了聲音吩咐道:“早膳的時候不用過來叫起了,讓廚房備著就行,然後聽著宮裡那邊的訊息。”
“是!”深藍脆聲應了,撐著傘出了院子。
延陵君收了傘進門,剛把傘擱在了門後,就聽裡面褚潯陽的聲音道:“怎麼樣了?”
延陵君一愣,抖著袍子上的水漬回頭,見她還沒睡就一邊解了衣帶走過來一邊道:“沒事了,蘇逸他自己能應付。”
“哦!”褚潯陽本來已經欠身到一半,聞言也就放了心,又躺回床上,重新撿起落在身邊的書本,隨口道:“這是什麼醫書?你應該有專門講針灸的吧?回頭”
她的指尖捻過,卻不想才將那紙張掀開一角,延陵君已經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將那書本自她手中抽走。
“哎”褚潯陽手裡一空,下意識的就伸手去奪。
延陵君的動作卻是更快,飛快的將那書冊舉高到身後的同時身子往下一壓,褚潯陽的手臂就剛好搭在了他頸邊。
褚潯陽也是起了玩心,就勢手臂一彎勾住他的脖子,欠身就又要去奪他手裡的書,“看看!”
延陵君本就辦傾身在那裡,手下沒有支點,被她整個兒往脖子上一掛就直接往前一撲砸在了她身上。
褚潯陽被他壓的險些背過氣去,悶哼一聲,漲得臉色通紅。
延陵君趕忙一手撐起身子,同時手一揚,捏在手裡的書冊就被他遠遠的拋開,落在外間角落的那個書架最頂端,只露了一角出來。
褚潯陽看過去,眉頭皺了一下,笑問道:“是你師公的手札嗎?看看也不行?”
“那本不是針灸的,你想看我回頭找給你。”延陵君道,這會兒鎮定下來才覺得她勾著他的脖子,彼此之間的距離拉的太近。
“怎麼沒睡?”延陵君問道。
“蘇逸的事情沒著落,睡不著呢!”褚潯陽道,倒是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只就撇撇嘴,另一隻手撿起他肩頭垂下來的一縷髮絲把玩。
延陵君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明媚臉龐,呼吸之間就帶了幾分急躁,心裡跳了跳,他還是強行拉開她繞在他脖子上的手,道:“我先把衣服換了,你的身子才剛好,受不得寒。”
褚潯陽聞言,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了幾分尷尬,悻悻的撤回手來,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縮在了被子裡。
延陵君脫了潮溼的外袍,又脫下靴子換了室內船的軟底鞋,然後去外間的盆架前淨了手臉,收拾妥當了回來,就見褚潯陽正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小臉兒看著他。
在外奔波了整夜的冷意似乎都在和她目光交匯的那一個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走到床邊,先是傾身過去,撥開她額前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