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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他也幾乎是把持不住,想要只遵從本能的意識驅使去做一點什麼,可是這樣的色彩誘惑之下卻更讓他腦中浮想聯翩。
他是想要佔據她,擁有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計劃過兩人之間的未來
也許有一天紅燭高照,他會滿心愉悅的接受並且享受眼前這一幕美到極致的風景,可是現在
哪怕她不反對,也總是不忍心這般輕曼的委屈褻瀆了她。
延陵君咬咬牙,勉強自己往旁邊別過眼去,手指翻飛,飛快的掩上她的衣襟。
褚潯陽一直緊繃的身體忽而便放鬆了一下,一時卻是恍惚,有些弄不分明眼前的情況。
延陵君偏頭過去自己暗暗的平復了呼吸才又重新把視線移回到她臉上,指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含笑道:“你知道,我要的可不止是這個,以後不準再隨便說這樣話了,知道嗎?”
褚潯陽想說什麼,已經被他拉著起身,坐起來替她仔細的把衣物整理好。
褚潯陽默然坐在他面前,任由他動作。
他的目光微垂,展露在她面前的半張臉孔輪廓精緻近乎完美,映著窗紙上透進來的目光,看上去似是溫和又似明媚。
褚潯陽不覺緩緩抬手觸上他的面頰。
延陵君笑笑,抬眸看看向她。
褚潯陽便又傾身過去,輕啄了下含笑翹起的唇角。
延陵君一愣,隨即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這丫頭別是學壞了,拿這當成習慣了,偶爾一次覺得新鮮,總是這樣還得了?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褚潯陽卻忽而抬手輕輕的摟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裡,字字認真而輕緩的說道:“等父親和哥哥回來,我替和他們說明白的,可是暫時我們就保持這樣好不好?”
爭取褚易安和褚琪楓在這件事上的中立態度,這已經是她現在所能讓步的最大的極限了。
延陵君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整個身子僵硬的愣在那裡,任由她抱著。
良久,他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脊背。
褚潯陽的唇角彎起一抹笑,自他肩頭退開。
延陵君看著她,什麼也沒說。
兩個人靜默的對峙半晌,忽而便是各自一笑。
“好了,我先送去回去,下午還得進宮去!”延陵君道,整理好袍子,牽了她的手起身。
褚潯陽看了眼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甩開了,“我自己走!”
西越的民風雖然還算開放,可哪怕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也不敢當眾有了肌膚之親的舉動。
延陵君也沒想要為難她,兩人以前以後走了出去。
*
宮中皇帝的病情一直隱瞞的極好,從頭到尾半點風聲也沒露來。
而此後的三日,北方護送蘇雨背上的梁宇卻發了一封密信回來,皇帝看過之後又是勃然大怒,當場就又病情發作,又吐了一口血。
“陛下!”李瑞祥嚇了一跳,這回也不等皇帝吩咐,趕緊去取了藥丸給他服下。
皇帝吃了藥,又緩了半個時辰,面色也就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李瑞祥將那密信燒了,面有憂色道:“皇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好在是有驚無險,您也別動怒了,千萬別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皇帝的目光陰鷙,死死的抿著唇角一聲不吭。
“是誰做的?”半晌,皇帝突然問道,說著也沒等李瑞祥回答,就又兀自陰測測的冷笑,“是太子?他這是怕蘇逸得勢之後會對東宮打擊報復?”
李瑞祥唇角牽起一個不能算是微笑的表情,輕聲的勸道:“陛下,又沒有證據,太子殿下的性子您還不瞭解?他當不是這種人的!”
皇帝皺眉,抬手使勁的揉了揉眉心,越發覺得心裡堵得慌,十分難受。
他指派過去護送的蘇逸的人手裡面藏了包藏禍心的殺手,途中就想要置蘇逸於死,好在是被梁宇發現的早,這才沒釀成大禍。
褚易安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而是
皇帝對自己這個兒子實在太過了解,如果是褚易安有意要對蘇逸下手,也絕對不會坐在明面上。
“太子殿下他人就在北疆,若真是他容不下蘇二公子,到了那邊還沒有的是機會麼?”李瑞祥知道皇帝相通了,才道。
褚易安要讓蘇逸死,隨後後面的那場仗上使點手段
戰死沙場,誰都不能挑出他半個字的毛病來。
想著兩方面的戰事都還在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