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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一下。
榮懷萱無奈,只能先把藥碗放在旁邊的小几上,彎身過去扶她坐起來,二夫人卻如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的任由她擺弄。
“母親,喝藥了,大夫說你是悲傷過度——”榮懷萱輕聲說道,端過藥碗就要喂她。
“我不喝!”二夫人卻是突然怒吼一聲,大力將她的手推開一邊。
藥碗被掀翻,深褐色的藥汁潑了榮懷萱一身。
榮懷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一邊抖著衣服一邊滿眼圈跑淚道:“母親,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好受,你是這樣,我又何嘗不是?可是不管怎樣,你也首先要保重了自己的身子……”
“橫豎我也已經活到這把年歲了,要管這身子做什麼?看著你們一個個的被打壓被欺負,我卻護不住你們?你說——我還要這身子做什麼?”二夫人激動說道,到了後面就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發了狂一樣的恨聲道:“都是那個死老太婆,要不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人,又怎麼會惹禍上身?現在沒了純兒——純兒——”
二夫人說著,就終於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母親!”榮懷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喚了她一聲,重新坐到床沿上,握了她的手道:“您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這樣的糊塗?”
二夫人茫然的抬頭看向她。
“他們說是祖母被人脅迫,未能達成目的而受了別人的報復,他們這樣說你就這樣信嗎?”榮懷萱道,回頭往緊閉的大門口看了眼,沒見到有人靠近,就又握著二夫人的手繼續說道:“這件事,你想想就知道了,這世上最恨祖母又最見不得我們好的是什麼人?這不是一目瞭然的嗎?”
二夫人怔了怔,過了一會兒才有些難以置通道:“你是說——榮烈?”
“除了他還能有誰?”榮懷萱道,眼睛裡也露出陰冷又憎恨的情緒,“祖母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就連皇上都要禮讓她三分,若說是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怎麼可能會找到除他以外的人?”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在皇上面前,皇上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如果知道是榮烈動的手腳,他怎麼可能就那麼由著他的?”二夫人道。
雖然延陵君和褚潯陽如今的後臺強硬,崇明帝對他們也諸多忌諱,但是在二夫人等人的印象裡,崇明帝卻是一國之主,最為凜然而不可侵犯的一個人。
就算延陵君和褚潯陽有面子,可是他們要公然動了宣稱公主,那就絕對是觸動了崇明帝的底線。
怎麼看,他都不可能完全的置之不理。
“有褚潯陽在,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榮懷萱道,卻是不以為然,“她的身後可是有西越國主替她撐腰的,要做什麼事沒有可能?我們榮家這些年早就沒了實權,皇上又怎麼會看在眼裡?就算明知道是榮烈做了些什麼,皇上又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們這些人去動他,進而和西越衝突?”
鎮國公府雖然是享一等爵的尊榮,但是因為沒有實權在手,其實在朝中是完全沒有地位的。
在延陵君和宣城公主面前——
二夫人雖然知道宣城公主的一些事,知道崇明帝和她之間很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但是和西越一國相比——
宣城公主就實在是不夠分量了。
“母親,你還在猶豫什麼?”榮懷萱見她還不肯表態,就不由的急了,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道:“榮烈他既然都已經對祖母下手了,他還有什麼顧慮?二嫂和純兒他都下得去手,下面的就是我們了!”
“可是——可是這是為什麼?”二夫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難以相信,“不是說老太婆是被人脅迫了嗎?還去揭穿了二殿下和褚潯陽之間的醜事,如果是榮烈,他又怎麼會這樣做?”
說延陵君對他們這些人有恨,會不擇手段都不在話下,但如果說是他會主動逼迫宣城公主去揭發褚潯陽和風啟之間有私——
這怎麼可能?
且不說延陵君將褚潯陽看的那種重,就算只是普通夫妻,也絕對沒有人會原意主動往自己的頭上扣一頂綠帽子。
“那你也要看榮烈他是什麼樣的人!”榮懷萱道,一邊滿是不屑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就是因為他把褚潯陽看的太重,所以就更容不得任何其他的男人在她身邊出沒,偏偏那人是二殿下,是堂堂皇子,他自己不能擅自動手解決,於是就故意找藉口將此事捅到了皇上的跟前去,屆時皇上一定會覺得是二殿下行為不檢,丟了皇家的臉面,惱羞成怒之下,他借刀殺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