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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鄭氏如遭雷擊,身子劇烈一陣,聲音也不由的跟著拔高道:“你是說這不是意外,韻兒是被人害的?”
那護院似是似有難言之隱的垂下頭去。
鄭氏卻等不得了,提了裙子轉身就往回走,“帶我去看!”
“是!”那護院應道,引著她回去,將那匹死掉的黑馬右側頸邊的毛髮撥開,果然能看到下面兩個不十分明顯的很小的傷口。
“小的猜測那人為了遮掩此事,事後應該跟著尋來,取走了暗器。”那護院說道。
鄭氏眼底的淚痕未乾,目光死死的盯著馬脖子的地方,手指用力的捏著,渾身上下就散發出來一股子戾氣。
居然是有人設計要害她的女兒?簡直——
可惡!
“到底是誰做的?是誰和韻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鄭氏悽聲怒道。
很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難找,她自己說完就已經緊跟著突然打住了話茬,眼底光線幽冷,更是透出濃烈的恨意來。
“王妃——”顧媽媽都是頭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來,有些畏懼的試著去扯了扯她的袖子,“還是先上去吧,跟世子商量一下,看看這事兒要怎麼辦!”
“不!”鄭氏卻是毫無徵兆的突然打斷她的話,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冰涼的說道:“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
雖然說是要褚琪炎出手去替褚靈韻報仇是最有把握的,可褚靈韻是因為乘坐他的馬車才出的事,這樣豈不是要讓他自責內疚?
現在褚靈韻能不能救活都是兩說,她更不能讓兒子揹負這樣的負擔。
鄭氏的顧慮顧媽媽是知道的,趕忙謹慎的應下。
“走吧,先上去,這件事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提!”鄭氏道,這會兒卻是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奴婢明白!”顧媽媽答應著,又扶了她的手重新往那陡坡上爬。
因為褚靈韻傷的很重,褚琪炎將她帶上去之後就先叫人帶了她回府去請大夫,而他自己則是在路邊等著鄭氏上來,兩人一起上了馬車離開。
待到南河王府的人全數離開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後面的路上就另有一支車隊款款行來。
四名看上去十分精幹的漢子護衛著一輛並不十分華麗的馬車,一眼看去和普通人家出行的家眷無異。
待到路過事發地點的時候,馬車就停了下來,一個護衛跳下馬去了路邊的樹下觀察了一番折返,恭恭敬敬的對那馬車拱手一禮道:“事情成了,很順利。”
“嗯!”車內傳出一個女子輕緩又柔和的聲音,“走吧,回府!”
“是!”那護衛於是再度跳上馬,繼續護衛著馬車往內城的方向行去。
馬車裡,褚昕芮手執一本書卷氣定神閒的翻閱。
這馬車的空間不是特別大,坐了她,外加角落裡的一名婢女堪堪好。
馬車又往前走了一陣,大約是看書看的累了,她才放下書本,面上端莊柔和的微笑不變,對那低眉斂目坐在角落裡的婢女道:“前面你做的不錯,後面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是!”那婢女應道,神情語氣都十分的恭敬又堅定,“請郡主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您和小王爺失望的!”
“你做事,我自是放心的!”褚昕芮笑道:“你儘管去做好了我交代你的事,至於你的弟妹,本宮都已經替你安置妥當了。”
“是!”那婢女應道,神色之間還是一片堅毅之色,再無其他的表情。
褚昕芮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將窗簾掀開一小道縫隙,表情恬靜去看外面的風景。
馬車不徐不緩的前行,待到進了城,拐進一條偏僻的巷子之後她就命令停車,放了那婢女下去。
那婢女下車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快速拐過街角隱沒了行蹤。
巷子另一邊等著接應她的歡歌走過來,面有憂色的皺眉道:“這一次分明就是南河王世子借刀殺人了,安樂郡主出事前後都不見紫維的蹤影,他的為人那麼精明,不可能不懷疑的,您現在讓紫維回去,不怕被他識破,反而適得其反嗎?”
“褚琪炎是精明不好對付,可南河王妃卻是個喜歡自作聰明的,總歸是會有空子給她鑽的。”褚昕芮道,被她扶著從那馬車上下來,換乘了自家華貴舒適的馬車,然後才又繼續說道:“紫維這個丫頭是個難得精明的,哥哥將她安插在南河王府十多年,如果不能物盡其用,那多可惜?”
歡歌取了柔軟的靠枕給她,就沒有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