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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翻飛,在她身後短暫的隔絕了視線。
褚琪炎只覺得眼前的色彩一變,待他腳踩著那件華貴的衣袍一步踏過去的時候——
眼前的視野再度清明。
彼時的出循聲身上只是一身最普通的作為內襯之用的鵝黃裙衫。
料子較之於朝服輕便許多,那裙裾在她如風般決絕又迅捷的行走間飄逸而起,她分明走的很急,那行動之間又帶了明顯的暴虐之氣,可是莫名的——
那一個身影落在眼睛裡,卻有著一種剛柔並濟的,明明極端矛盾,卻又極為震撼的,叫人完全移不開視線的絕豔之感。
不在乎是不是處於華服的映襯之下,這少女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一幅超凡脫俗的風景。
她的睿智灑脫,她的當機立斷。
氣質使然,這少女彷彿生來就該是行走於颶風四起的山峰之上,永遠都這般鋒芒銳利,讓人不能忽視。
明明是在極度危及的關頭,素來冷靜自持的褚琪炎竟是心猿意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開始胡思亂想。
滿心滿眼,他明明看得清楚眼前的處境,卻是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將視線從褚潯陽的背影上移開。
莫名的,心跳會亂了節奏。
莫名的,會突然為自己如今的處境而覺得躁鬱不安。
相較於褚琪炎的煩亂,此刻的褚潯陽卻是心無旁騖,動作乾淨利落的連著翻過幾道院牆,取了捷徑,直奔了皇宮最西面的偏殿。
“郡主?您怎麼來了?”彼時正守在那個院子裡處理善後的是蔣六,見到褚潯陽過來,十分意外。
“哥哥已經離開了?”褚潯陽卻不解釋,直接越過他,往殿內走去。
蔣六才要說什麼,目光一瞥,看到緊隨其後過來的褚琪炎,不由的就是神情一緊,心裡瞬間防備了起來。
褚琪炎卻是隻當看到他眼中明顯戒備又仇視的情緒,也跟著越過他身邊走了進去。
彼時那殿中卻是亂糟糟的一片。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七八具御林軍的屍首,殘血滿地,充斥在鼻息間的氣味叫人幾欲作嘔。
褚潯陽的目光敏銳一掃,最後卻是定在了最裡面的几案旁邊。
那裡反倒在地的是一個穿著一品大員朝服的中年男子,卻是——
羅國公羅煒。
只是不同於其他人慘烈的死狀,此時的羅煒雖然也全無知覺,面色卻很安詳,身上也不見明顯的傷口。
彼時兩個侍衛正費力的將他從地面上扶起來。
褚潯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眉宇間。
蔣六從後面跟上來,連忙就已經主動的解釋道:“郡王爺帶著屬下趕到的時候國公爺已經暈了,楊玉清自知事情敗露,立刻帶著自己的心腹強闖了出去,郡王爺帶人去追了!”
說起來,他們這所有人當中卻還是褚琪楓的反應最快,幾乎是在事發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盯上了楊雲清,並且火速找了來。
褚琪楓做事,褚潯陽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是以她也沒有馬上去追,反而往前走了兩步。
那裡,兩個侍衛已經把羅煒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褚潯陽面無表情的探手去試了下他的鼻息,挑眉道:“羅國公這是怎麼了?”
“國公爺被人用重物敲擊了後腦,暈死過去了。”一個侍衛回道,面色略有幾分憂慮,“雖然沒有見血,卻不知道有沒有妨礙,回頭還得要讓太醫看過了才能知道。”
“前面正亂,一時半會兒可能也不好找太醫,留下兩人好生照看著國公爺,其他人,把屍體都搬出去。”蔣六的語氣略有幾分急躁的吩咐道,說著就又走到了褚潯陽的身邊,“自從皇上擄了四殿下的差事,這宮中的御林軍守衛就交了部分許可權到國公爺手上掌管,也算是對已故的皇后娘娘的一份殊榮。想來是楊雲清要勾結外人叛亂,又怕國公爺妨礙到他,所以才想要對國公爺下手的!”
褚潯陽只是安靜的聽著,面上神情冷淡,不知可否,一邊在這殿中緩慢的踱了一圈。
走到裡面的桌案旁邊的時候,她的腳步才緩緩頓住,彎身自桌下撿起一副撕裂的水墨畫。
那捲畫原來應該是掛在這桌案後面的牆壁上的,顯然是被人匆忙扯下來做了武器,畫面撕裂,又被匆忙丟棄,而牆壁上還能隱約分辨出它曾存在過的痕跡。
蔣六跟過來看了一眼,神情之間還是帶著很重的憂慮情緒。
褚潯陽將那畫卷的軸承拿在手裡顛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