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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無怨無悔的追隨他敬重他?就算你心裡再恨,你怎麼就不想想父親?父親如今昏迷不醒,看不到你做的事,有朝一日,一旦他甦醒過來——你卻做了這樣的事,你這是故意要叫他難堪嗎?到時候你又讓他有何顏面存活於世?”
褚昕芮的語氣激動,因為懼怕,聲音激奮之中又帶著無法遏制的顫抖。
她越說越是急躁。
她會趕著過來是要做什麼,褚易簡心裡一清二楚,不得已陪著她演戲,心裡卻是分外急躁。
褚昕芮說著,就艱難的撐著爬起來,回頭衝等在後面的陳四等人一招手,“把車趕過來!”
“是!”陳四答應著,連忙趕了馬車上前。
褚昕芮抖著雙腿撲過去,拉開了車門。
裡面閉眼靠在一側的車廂壁上,死氣沉沉的老人——
赫然就是昏迷不醒的睿親王褚信!
褚琪楓一直在旁冷眼看著這雙兄妹演戲,這時候眼底忽而閃過一絲諷刺的冷笑。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褚昕芮吸引,他趕緊快走到旁邊,俯身去看中了毒的褚易安,對陳賡年問道:“我父親他怎樣了?可是會有生命危險?”
“好在殿下自己及時制住了穴道,毒氣沒有迫近心脈,但是這藥性劇烈,老朽剛給他扎針,也只能暫時抑制住毒性擴散,至於要解毒——就只能等著去找延陵小子了!”陳賡年道,神色雖然莊重,卻沒有過分凝重。
聽聞褚易安暫時無礙,褚琪楓也就放了心。
有皇帝在場,他也不好區別對待的過於明顯,便暫時也拋開了褚易安沒有叫人送走,只就起身稍稍往旁邊讓出去兩步。
這邊褚易簡見褚昕芮把褚信搬出來了,那一刻的心情——
突然就是滑稽無比。
他很清楚褚昕芮打的是什麼主意,她的思路是沒有錯,可錯就錯在,有些秘密已經被褚琪楓探知到了。
現在他們再把這出戏拿到褚琪楓的面前來演?
簡直就跟跳樑小醜一樣可笑。
褚易簡的臉色陰沉,變得十分難看。
褚昕芮卻看不透其中玄機,奔回馬車旁邊,就又再度衝他跪了下去,苦口婆心道:“五哥,你看看父親,就算只是為他考慮,算我求你,你收手吧,有什麼誤會,我們當面澄清,好不好?”
褚易簡此時的心情已經沉鬱到了極致。
明知道結局已定,再多浪費一丁點兒的心力他都覺得累。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父親既然睡著,那就最好,免得叫他醒來知道自己這一生錯信了一個衣冠禽獸,反而是他的痛苦。”深吸一口氣,褚易簡道,說著就要扣那弓弩上面的機關。
“你還是執迷不悟嗎?”褚昕芮氣急敗壞的大聲道,說著突然就一骨碌爬起來,一把抽出陳四腰間佩劍,橫手架在了褚信的脖子上。
“郡主,您這是要幹什麼?”所有人都被她嚇的魂飛魄散。
褚昕芮咬著牙,手上有些拿不穩那長劍的重量,但也許是恐懼過度,她的手在隱隱的發抖。
“五哥,如果你還是不肯回頭的話,那麼——那麼——”褚昕芮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就連眼神都慌亂不堪,卻唯有面上勉力撐出來的表情帶了前所未有決絕的味道,大聲說道:“那我就殺了父親,省的他日後醒來,還要為你今天所做的錯事傷心失望,與其是這樣,倒不如我們一家就都死在一起來的乾淨。”
她的這番話,聲情並茂,自有那麼一種果決剛烈之氣。
許多的侍衛宮人看著都唏噓不已。
就連褚易簡的那些侍衛當中也有人動容,試著喚了一句,“小王爺!”
皇帝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是完全沒有心思去考慮褚昕芮到底是不是褚易簡的同謀了,因為只憑著褚易簡今天對他做的這些事,他就絕對再容不下睿王府的任何人。
不管怎樣,都要找機會鋤掉這些禍害!
皇帝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褚易簡這一刻的心情卻是複雜無比。
他不能點破讓褚昕芮停止,可是這樣下去——
他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把握和希望。
大約是看頭了他的心情,褚琪楓這便上前了一步,面對遠處的褚昕芮,冷冷說道:“常寧郡主到底是來救駕的還是來救你兄長的?”
褚昕芮聞言一愣,眼中滿是戒備之意的側目朝他看去。
褚琪楓負手而立,臉上一直沒有絲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