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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裙子,在旁邊撿了張椅子坐下。
延陵君並無多餘的表示,就只當自己是個局外人的看客,也在下首尋了張椅子跟著坐下,只是落座的同時他微微抬眸,和一直若有所思看著他的拓跋淮安打了個照面。
雙方都未曾開口,卻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彼時殿中眾人的視線都齊齊聚焦在褚潯陽身上,她也只當是沒看見,只就從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然後才眉目含笑的看向斜對面正目光陰冷看著她的蘇霖道:“我不過就是和蘇世子隨便打個招呼而已,蘇世子都不計較,大哥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她說的輕巧,絲毫也不在乎蘇霖眼底浮動的冷意。
褚琪暉左右為難,一時也不知該是如何接茬。
下首的褚琪炎看在眼裡,輕笑一聲,打圓場道,“郡主只是玩心重,蘇世子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長孫殿下就不要責難她了。”
褚琪暉找到臺階,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重新端起茶杯呷了口茶。
蘇霖與褚潯陽對視,到了這會兒便語氣冷硬的緩緩開口道:“如果郡主只是一句戲言,蘇某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卻是要褚潯陽自毀前言,與他道歉了!
殿中剛剛緩和了一半的氣氛瞬時又為之一肅!
褚潯陽心中覺得有趣
這蘇霖莫不是迷戀褚靈韻成痴,如今就連智商都跟著那女人走了吧?
褚潯陽但笑不語,只就自顧垂眸飲茶,半點也不在乎他綿裡藏針的詰問
既然他蘇霖都不屑於維持表面上的和氣了,她又何懼之有?
褚潯陽不接話,反而是對蘇霖更大程度的挑釁。
蘇霖並未想到她會如此不顧大局,一時也無話可說,只是臉色沉的越發難看了起來。
褚琪炎的眉頭已經不易察覺的皺了幾次,這個蘇霖,實在是不成氣候,這樣大庭廣眾的居然跟一個小女子耍起了這般心機!
“好了,晚宴的時辰就快到了,就不說廢話了。”暗暗提了口氣,褚琪炎放下手中茶盞起身,他款步走到大殿門口擺著的那具屍首面前,示意李林將蒙在上面的白布拉開,然後道,“我與長孫殿下請諸位前來,還是為了之前蘇郡主在林中遇刺一事,現在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特意叫大家過來給一個交代。”
他說著,就又看向蘇霖道:“蘇世子,這既然是你們長順王府的家務事,那便由你來對大家做個說明吧。”
“今天的事實在抱歉,讓大家都跟著受驚。”蘇霖頷首,面色不愉的冷聲開口,說著就別有深意的看了褚潯陽一眼,字字陰冷,自有那麼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還要多謝潯陽郡主的提點,經過下頭人的辨認已經將這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此人名叫齊大,乃是此次隨我進京隊伍裡的一名馬伕,大約是因為之前一次酗酒被我罰了,所以懷恨在心,便藉機起了歹念,做下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區區一個馬伕,行刺蘇家的掌上明珠?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在場眾人紛紛側目,低聲議論起來。
“原來如此!”褚靈韻的眸光一閃,唏噓著緩緩一聲嘆息,“這樣說來倒是虛驚一場。”
“是啊,也好在是延陵大人及時出手,只是苦了蘇郡主,怕是得要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了。”旁邊馬上有人附和。
“是啊!”褚靈韻淡淡一笑,說著就轉向褚琪炎,正色道:“這追究起來雖然只是長順王府的私事,不過蘇郡主到底也是吃了苦頭,皇祖父那裡,回頭琪炎你還是應該依例稟上去的。”
如果真是行宮鬧了刺客,就必須要呈報給皇帝來處理了,可如果只是蘇家內部的紛爭所致,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皇帝八成就不會管了。
不用說,這個主意定是出自褚琪炎的,就憑蘇霖那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習氣,還做不出這麼迅速果決的反應來。
只要把事情捂在蘇家內部,也就可以息事寧人了,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是應當的!”褚琪炎點頭,本來正待要應下,可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看向褚琪暉道,“不知長孫殿下意下如何?皇上之前有過交代,這幾日在這邊全都由您主事,這件事是由您回稟,還是我去寫摺子?”
褚琪暉擰眉,似是權衡,片刻之後就巡視一眼在座的眾人道:“既然只是蘇家的家務,皇祖父日理萬機,依本宮所見,這樣的小事還是不要拿去煩他了,諸位的意下如何?”
今天這件事的始末,能騙得過其他人,卻不能完全瞞過和蘇家兄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