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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渾然忘了
真要翻臉無情起來,這人在前世時候給她的印象就極為深刻。
誠然
此時他這行徑更接近於厚顏無恥。
褚潯陽滿面怒色,卻因為是自己“無恥”在先而不得發作。
延陵君忽而便覺得,她這模樣雖然新鮮倒也越發真實,不再只是站在他面前高處的一尊神祗,而成就為越發性格鮮明的一個人。
“當時就知道了!”延陵君如實道。
褚潯陽氣悶,嘴唇動了動卻是哭笑不得的說不出話來。
明知道她是裝醉,他還不動聲色的配合?
什麼人呢這是?
延陵君見她的神色惱怒,也就不再激她,聊作無辜的聳聳肩道:“我雖不知道你的酒量深淺,可是你別忘了,我是大夫,醒酒提神的方子我也知曉幾個,自然也就知道,一個人若真是醉的神志不清了,萬也不會在那麼簡短的時間之內就清醒過來的。”
而當時,褚潯陽從船上下來見褚易簡的時候就已經思維清晰,沒出半點的差錯。
褚潯陽語塞,也是無話可說
倒是她自作聰明瞭一場?
“罷了,我先做弄了你,你又戲弄了,一人一次,我便不同你計較了。”深吸一口氣重新平復了心情,褚潯陽定了定神,強行將手指從他的掌心裡抽出來,移開視線的時候還能故作無事的扯出一笑容來,“我的丫頭應該快回來。”
延陵君笑笑,也沒再多做糾纏,拍掉袍子上沾染的潮氣退後兩步,道:“那我便先走了,這裡”
他說著,就不很放心的打量了一遍四下的環境。
“無事!”褚潯陽道,“在這京城之內,還沒人敢公然動我!”
延陵君想想也是,遂就放心。
這麼一會兒,外面的毛毛雨已經轉化成強勁有力的雨絲,被強風帶起,哪怕是兩人站在亭中,也沾了一身的溼氣。
延陵君取了桌上的傘撐開,卻是回身再度拉過褚潯陽的手,將那傘柄塞到她手中,然後細緻的一根一根扳過她的手指,握牢。
褚潯陽愣愣的由著他動作,待到反應過來,他已經淡然一笑,轉身融入雨幕之中。
手指上似乎還存留了他掌心的溫度,乾燥而隱隱發燙。
褚潯陽的心中極不自在,腳下步子卻是下意識的前去:“哎!”
延陵君止步,回頭。
兩人之間隔著兩丈許的距離,密密麻麻的雨絲打下一道簾帳
他融於水色的山河水墨畫中,而她立在細雨之後最鮮明的風景裡。
褚潯陽用力攥著手中傘柄,卻未言及歸還,只道:“一會兒你還要趕回行宮去嗎?”
剛才她其實就已經注意到延陵君面上笑容裡有難掩的倦意,從行宮往返京城快馬也要一個半時辰,而且他會等著這裡找她,必定是先去過東宮探知到了自己會在此處,這一番往來之下有少不得兩個時辰的折騰。
而延陵君也的確是昨天傍晚臨時起意進的京。
關於皇帝和漠北王之間密信往來的事,蘇逸那邊早就給了他訊息,他原是想要拖一拖,待到查明瞭具體情況再和褚潯陽說,可是不曾想到了這會兒也完全沒能探出漏洞。昨日一早睿親王去了行宮看望褚易簡時隱約透露,這幾日和漠北聯姻的事情就要定下來了,於是他便不能再等,當即說是回京採買藥材連夜奔了回來。只不過他進城已經是下半夜,不好夜闖東宮去尋人,今天上午又因為拓跋淮安暗查千機閣的事被蘇逸給堵了,好一通的官司打,所以折騰到現在,已經是兩天一夜不曾閤眼了。
褚潯陽的話延陵君卻是沒有多想,只就下意識道,“你有話需要我帶給簡小王爺?”
“沒!”褚潯陽抿抿唇,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聊作無狀的開口道,“雨天城外的路可能不好走,你若是不急的話,等明日雨停了再走不遲。”
延陵君怔了怔,透過雨幕瞧著她眼底不甚明瞭的神色,忽而有所頓悟,眼底眉梢無聲的盪開一抹笑,點頭道:“好!”
遠處的車馬聲已經隱約可聞。
“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建議睿親王將簡小王爺接回王府繼續休養。”延陵君道,隨後便是話鋒一轉,語意之中帶幾分調侃道,“我這個掛名的太醫院副使,總不好一直的白拿俸祿,不思進取。”
醫治褚易簡的事他不能半途而廢,行宮雖然離京城也不是太遠,但他留在那裡,對於京城這邊發生事就難免會鞭長莫及。
“哦!”褚潯陽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