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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葉障目,沒有考慮的深遠,不管是這朝廷裡的哪一家和漠北牽扯,只怕都不能得陛下的寬心。現在想來,這個結果也不算意外。”
褚潯陽暗暗感慨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
但是對於此事,也就不加評論了。
皇帝算是機關算盡,可他算計的再怎麼周到卻是萬也不會想到拓跋榕瑤才是此事上面拓跋淮安最大的籌碼,怎麼都不算空手而回了。
拋開這些與己無關的事暫且不提,褚潯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遲疑著緩緩抬眸看向褚易安:“父親”
褚易安一怔,隨即皺眉:“怎麼了?怎麼到了父親面前還這樣吞吞吐吐的?你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和父親說的嗎?”
他的面孔帶著彷彿與生俱來的嚴肅表情,語氣卻輕緩,打趣了一句。
褚琪暉的事褚潯陽雖然是不想褚易安為難,但她從來就不是個拖泥帶水的個性,既然已經決定了便也就不再遲疑,深吸一口氣道:“是大哥的事,父親你是知道的,我和雷側妃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睦是自古有之,雖說是一家人,可也難免會有起衝突的時候,到時候”
到底是心存愧疚,褚潯陽說著就不覺的頓了一下,才又重新提了口氣道:“我是怕父親你會為難!”
褚易安定定的望著她,卻是沉默不語。
偌大的書房裡,在一瞬間就靜的落針可聞。
褚潯陽心中忐忑。
她可以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卻唯有褚易安
她的每一重作為都要忍不住考慮到他的立場和感受。
因為她自己存在的本身就是對方的負擔,她不敢要求也不能要求父親為她捨棄自己的親生兒女。
屋子裡,等待她的是褚易安長時間的沉默。
褚潯陽緊緊抿著唇角,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褚易安才似是從迷濛中緩緩回神。
他抬頭,看了褚潯陽一眼,那目光還是和往常無異,最終擺擺手道:“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
“嗯!”褚潯陽應了,如釋重負的出一口氣。
遲疑了一下,又道:“謝謝父親!”
“傻丫頭!”褚易安的唇角牽起一個笑容,隨後便已經埋頭去翻閱桌上公文。
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是就在他垂眸的那一瞬間,褚潯陽卻真切的聽到他鼻息間發出的一聲近乎蒼涼的淺嘆。
可是此刻
卻是完全沒有了她選擇的餘地。
看到他還有公務要忙,褚潯陽就沒再滯留,告辭了出來,行至門口,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又再深深的看了眼那埋首於案後忙碌的男子。
“父親,如果註定了有朝一日曆史還有再重演一遍的可能,那麼我只能請你原諒我。”她如是這般在心中對自己說。
然後,轉身。
決絕的離開!
大門合上,屋子裡又恢復了一塵不染的寧靜。
褚易安自那封公文上抬頭,眼底神色複雜,盯著地面上斑駁灑落的光影良久,直至院外褚潯陽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他才開口喚了聲:“陸元!”
“殿下!”陸元推門,只在門口等吩咐。
“去把曾奇叫來!”褚易安道。
“是!”陸元應了,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就把曾管家給找了來。
曾管家進門的時候褚易安還猶且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盯著打落在地磚上的陽光失神。
“來了!”見他進門,褚易安便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
曾管家大致已經知道他想問的事,於是也不等他開口追問就已經自主將之前錦畫堂發生的事對他闡明。
“屬下本來也沒在意,後面聽聞郡主突然過來這裡,覺得事情有異這才過去問了。”最後,曾管家道,神色之間一片凝重,“長孫殿下的人手已經從錦畫堂周圍撤走了。”
褚易安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置可否。
若在以往,曾管家是肯定不會摻言他的家務事的,他既然尊褚易安為主,對褚琪暉那些人自然也要保持一個度。
可是如今
“主上,說句逾矩的話,現在南河王府背地裡的小動作越來越大,殿下還要護著郡主,此時的處境說是步履維艱也不為過,實在容不得任何的閃失,稍有不慎,那就是滅頂之災啊!”斟酌再三,曾管家還是跪了下去,“主上,屬下知道您在此事上面難以取捨,但是平心而論,哪怕只是為了郡主,郡王爺上位也是最合適的人選。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