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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長壽大街發生的事?”褚潯陽起身迎他。
“嗯!”褚琪楓道,攜了她的手安置她重新落座,一邊道,“父親剛從宮裡傳了訊息過來,拓跋淮安已經現身了,已經公然鬧到了陛下寢宮,要求陛下給一個說法。”
褚潯陽聞言震了震:“那陛下那裡怎麼說的?”
“能怎麼說?”褚琪楓冷嗤一聲,面色鄙夷,“無非就是場面上的安撫,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拓跋淮安死了也還罷了,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要對他下手的是什麼人。這種事發生一次可以說是意外,但是這次既然失手,除非陛下是想公然和漠北撕破臉來打一場硬仗,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對拓跋淮安下手了。不僅不能動他,還一定要給予安撫和賞賜才能將此事壓下。”
“和漠北開戰?”褚潯陽卻是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種可能,“楚州那裡霍將軍戰敗的訊息再有兩日就該遞送進京了,那邊戰事吃緊,漠北人又是出了名的驍勇,陛下他人到暮年,現在的顧慮也多,一旦和漠北開戰,那就是腹背受敵。最起碼在楚州的戰事重新平定下來之後,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如今皇帝就只有一個辦法可想,那就是不惜一切壓下拓跋淮安的怒氣,暫時平息此事,這樣一來,只怕拓跋淮安提出任何的要求他都得要滿口答應了,算起來老爺子走的這一步棋真是得不償失。
褚潯陽想著不覺的幽幽一嘆,回過神來才有所察覺
拓跋淮安的事,褚琪楓這麼火急火燎來找她做什麼?
心裡咯噔一下,她忽而便是意識到了什麼,驟然抬頭看向褚琪楓:“哥哥,該不會是”
“父親傳了訊息回來!”褚琪楓道,神色凝重之中又帶幾分幽冷的怒意,不過他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撫性的拍了拍褚潯陽的手背道,“放心吧,不管是父親還是我,都不會叫人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來,父親的意思,也只是叫你知道此事,心裡也好提前有數。”
褚潯陽抿抿唇。
她倒是還不至於為這個訊息而亂了方寸,心裡不快倒是真的。
“是拓跋淮安的意思?他不是和褚琪炎結盟攪和到一起了嗎?怎麼就又突然改了主意,趁火打劫到咱們東宮來了?”褚潯陽道。
褚易安是絕對不會出手助拓跋淮安奪位的,拓跋淮安要是一意孤行,只會弄巧成拙,半點好處也得不到,以褚潯陽對他的瞭解,還是很難想象他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
褚琪楓的唇角牽起一抹苦澀笑意,微微往旁邊偏過頭去,語氣中帶了幾分壓抑至深的怒氣道:“不是他!”
褚潯陽一愣,愕然張了張嘴,腦中靈光一閃,如一道響雷劈開雲遮霧繞的天際,在那一瞬間就是心明如鏡。
她恍然明白,轉瞬卻是怒極反笑:“是陛下的意思?”
“聖旨沒下,可是他已經單方面對父親提了。”褚琪楓道,目光復雜又帶了深深無奈的嘆一口氣道,“父親自是沒有應允的,不過他的意思很明確,和親是假,他是要用你的身份暫且去穩住漠北,靜觀後效!”
論及身份,之前的褚靈韻與她是旗鼓相當,可如今褚靈韻已是不潔之身,又連著許了兩次人家,早就不能和當年相提並論了。
褚琪炎要拉攏拓跋淮安做同盟,兩人都有利可圖。
可一旦換做東宮
那意義就截然不同。
如果皇帝只說是和親,褚易安死咬著不答應也還說得過去,不想這老爺子竟是發了狠,直接就丟擲了底牌,以國家大事來施壓!
說白了,她褚潯陽就是一塊投石問路的石子。
作為一位父親,褚易安可以死扛著不答應將愛女遠嫁,但是作為一國儲君
這樣的犧牲,他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在這之前,他也未必就會這樣公然和父親撕破臉,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被拓跋淮安的事情逼急了!”褚潯陽微微閉了下眼,冷笑出聲。
遇到這樣的事,任憑是誰的心裡都不能好受。
“潯陽”褚琪楓面有憂色的抬手撫上她的手背,方輕緩了語氣露出一個笑容,“別擔心,父親那裡已經有了對策,不會叫此事得逞的。”
褚潯陽回他一個笑容,那笑容卻是發自肺腑:“我自是相信父親的,別說父親不答應,就算他肯答應,那我也賴在這裡不肯走的!”
若是換做前世,對於皇帝這樣的作為她或許還會有些傷心悵惘,可是如今,聽聽也就罷了!
不是親人,甚至還是滅她舊國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