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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那席上,蘇皖亦是目光晦暗,眼睛轉了轉,卻是諱莫如深的側目朝褚潯陽看去
蘇霖也許不知道,她可是看的分明,褚靈韻會和褚潯陽針鋒相對,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出自這個延陵君身上,如今延陵君是平步青雲更進一步了,若是讓褚靈韻知道了訊息,豈不是更要把褚潯陽給恨到骨子裡去?
這邊她的心思飛轉,快速的謀算著。
暖閣裡,皇帝和陳賡年又寒暄了兩句道:“愛卿你難得進宮一趟,既然趕上了,就一起入席喝兩杯吧!”
“陛下恩典,臣敢不領命?”陳賡年道,一改方才兇悍的作風,躬身領命。
皇帝深深的看他一眼,最終也只是無奈的搖頭,抬手示意李瑞祥:“去給添張桌子!”
“不用不用!”陳賡年連連擺手,眉開眼笑,“不敢勞煩大總管,老夫孤家寡人也佔不了多大的地方,我和延陵小子擠擠就好,不麻煩,不麻煩了,哈哈!”
延陵君聞言,額角又是一跳。
皇帝已然是沒了力氣和他們計較這些,疲憊的擺擺手。
陳賡年便是興高采烈扯著延陵君的袖子走出暖閣,退到外面的他的席位上去。
因為是在國宴之上,倒也沒有人敢於公然湊上來恭喜延陵君高升的,只是間或總有無數的視線,或是審視,或是豔羨,也或是傾慕的往這邊飄。
延陵君心中不悅,面上也不好顯露,仍是那副風流不羈的笑容,給陳賡年斟了杯酒遞過去,道:“師伯勞苦功高,先喝一杯解解乏吧!”
他的一張笑臉,在陳賡年的面前更多了幾分有些孩子氣的狡黠。
陳賡年卻不領情,翹著鬍子接了那酒杯牛飲而盡,抬手便是一巴掌往他腦後拍去,罵道:“臭小子,就會給我惹麻煩!”
這老傢伙果然是不分場合地點的就要撒潑!
延陵君臉上從來收放自如的表情瞬間就跨了,但也好在是早有準備,不動聲色的稍稍往後一側身子,然後順勢將桌上自己的那杯酒又塞到他掃過來的那隻手中。
陳賡年貪杯,尤其對這這宮中封存百年的瓊漿全無抵抗力,當即就又接了杯子,砸著嘴巴細細的品,搖頭晃頭稱讚不已,一時也就把方才那一招“橫掃千軍”的初衷給忘了。
延陵君又給他倒了一杯酒,才慢悠悠道:“其實我本也沒打算麻煩你的,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
拓跋榕瑤的背景本就複雜,他早有防範,又怎麼會叫人利用那女人算計到?只不過要周旋起來得多費些力氣罷了!
“賣乖?你再賣乖!”陳賡年聞言,立刻又是一瞪眼,罵道:“你還好意思說,鬧了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跟我吱個聲,我可是拿你娘做自己的親閨女一般看待的,真要叫你有個好歹,將來你讓我怎麼好意思拿這張老臉去地底下見她?”
他吹鬍子瞪眼的樣子,說是嚴厲,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在眼裡卻反而會叫人覺出幾分滑稽來。
“這話要讓師公聽見了,可不得跟您急了?”延陵君聞言,卻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衝他眨眨眼,“他一向最重輩分的!”
他母親當年入門晚,和陳賡年之間就差了足有二十歲,所以雖是師兄妹,但陳賡年說是將她做女兒看待也是半點也不為過的。
陳賡年這老頭子脾氣雖大,但是對自己師父卻是一向恭敬,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畏懼。
聞言就啞了聲音,只象徵性的哼哼了兩聲道:“你要真有那份孝心,多陪在他身邊兩年就比什麼都強,哪像現在,四處亂竄的還要給我惹事!”
延陵君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晃了晃手中酒壺,感覺壺中殘酒所剩不多,就又招呼內侍讓再取了一壺過來,然後目光一移,飄向了暖閣裡頭,看著王座上高坐的那人,唇角勾了勾,一抹笑容微薄而帶了幾分諷刺的慢慢道:“我還以為他六親不認,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有人能在他面前拿人情討債!”
“有些人情,用一次也就到頭了。”陳賡年自己抱著個酒壺仰著頭把最後一滴酒傾進口中,意猶未盡的舔舔唇,不想卻是一改方才的散漫姿態,也是跟著看過去一眼,嘆息道:“我能保你的也就這麼一次,後面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這些年來,他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在皇帝臨危之際救過他許多次,所謂的救命之恩,於別人而言重過千金,但是到了這位皇帝面前
他方才罔顧尊卑的鬧了那麼一場
皇帝沒有追究,這場所謂的君臣緣分也就到頭了!
延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