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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念頭,但卻猶豫著一時不曾說話。
康太醫那邊進退兩難,思忖著就拿眼角的餘光去看皇帝的反應,卻見皇帝的面色暗沉,神情之間滿是不耐,他這才是心中一抖,恍然想起
針對這件事,皇帝已經許久不曾吱聲表態了。
康太醫的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道:“下官愚鈍,並沒有懷疑榮妃娘娘的意思,娘娘是皇上的枕邊人,難道還會謀害皇上不成?延陵大人,您這般惡意歪曲下官的意思,又妄斷娘娘的心思,難道是要挑撥的我朝與漠北衝突,再起戰事嗎?”
這幾個月拓跋淮安兄妹在京城滯留,皇帝一直都給予空前的禮遇,足見是有心和漠北交好的。
滿朝文武都是些什麼人?此時略一思忖都是恍然大悟
的確,如若皇帝真是有心懲辦拓跋淮安兄妹,也就不會長久的保持沉默不肯表態了。
所以
皇帝也是不想把這件事牽扯到漠北人身上?只是礙著兇手是出在榮妃宮裡的才不能視而不見罷了?
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好一通的官司打,有反應快的已經吩咐附和著出面試圖調解。
皇帝半眯了眼睛,臉上還是那樣一副陰雲密佈的表情,誰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裡鬧了一陣,毫無例外都是給拓跋淮安擺臺階的,拓跋淮安滿面的怒色未消,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再不知好歹那便是要將自己逼上絕路了,於是也就狀似委屈的被勸回座位上坐下。
如此一來,無數道虎視眈眈的視線自然就都齊聚於延陵君身上
因為今天這事,必須要尋個人來擔下干係,否則
只對漠北,那就是交代不過去的!
“延陵君,你有什麼話說?”康太醫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一挺腰板兒怒聲喝問,“那個丫頭的手裡的毒藥,是不是你給她的?”
“你說呢?”延陵君反問,眉目之中那種極為雅緻風流的笑容讓他哪怕是處於萬眾矚目的威逼之下也不顯狼狽。
他看著康太醫,依舊是笑的從容自在:“且不說我有沒有這樣的動機要對皇上不利,只就如若這婢子真是與我串通或是得了我的吩咐,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奪了她手中解藥救治皇上?這豈不是前後矛盾?自己斷自己的後路嗎?”
皇帝那裡,中毒一事雖然有德妃意外發現的早,但只要他不及時施救,只怕這個時候,坐在龍椅上的也是一具硬邦邦的屍體了。
康太醫被他問住,卻是已然沒了回頭路走,立刻改口道:“那是因為你的陰謀被人發現了,你為了自洗嫌疑,不得已只能放棄原先的計劃,推了這個婢女出來做替死鬼。然後自己還可以憑藉此次救駕之功更得陛下信任,便於後面再尋機會圖謀此事!”
聽了這話,下面忽而有人淺笑:“康太醫大才,留在太醫院豈不屈才?這等一句反三的縝密的心思,就是大理寺和京兆府的第一把交椅換由你來坐也未嘗不可!”
眾所周知,太醫院雖然是設在皇帝身邊的機構,但卻是不掌實權的閒職,延陵君這個副使雖然掛著正四品的頭銜,在那些真正的職權部門的官員眼裡,他不過也就是閒人一個。
康太醫這樣一個六品小吏,今日在這大殿之上上躥下跳已經是失了體統了。
開口調笑的人是褚琪楓。
此言一出,許多人便是悶聲笑了出來。
康太醫漲的滿面通紅,卻是不好接茬,頓了一頓,只能硬著頭皮再轉向延陵君道:“不怪下官多心,是你自己本身就來路不明。先是投誠睿王府,再又混入太醫院,你這樣的人,誰能擔保你就不是敵國過來的奸細,意圖接近陛下行不軌之謀?”
延陵君在太醫院的檔案裡頭雖然是有一套完整的履歷在,但是對他這樣一個突然一飛沖天的普通布衣
許多人的心裡都存著本能的戒備和懷疑,儘管這點懷疑完全無跡可尋。
康太醫這話,當真是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你放屁!”然則他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嘶啞著嗓子一聲暴呵,同時風聲呼嘯,一物虎虎生威從殿外刺目的陽光中直飛而入。
侍衛們大驚失色,連忙戒備。
那東西飛入大殿,卻是砰地一聲砸在康太醫額頭,康太醫被砸的腦袋轟然一響,捧著額頭慘呼不已。
眾人定睛一看,才赫然發現那擊中他的竟是一根百年纏枝古木所雕的鶴頭柺杖。
就在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虎視眈眈盯著大殿門口的時候,泰山崩於前猶且面不改色的延陵君忽而便是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