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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皇帝怎麼會突然出宮了?
他如今年邁,除了偶爾夏日去行宮避暑和每逢祭祖節裡例行公事的去宗祠祭拜,已經絕少出宮了。
這個當口,天寒地凍,又是大晚上的,他怎麼就會突然出宮來了?
而且
那麼巧,還是衝著這裡來的?
褚潯陽秀氣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看著褚琪暉寒聲道:“是你安排的?”
果然,褚琪暉這一次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一定要置她於死的!
先是將她堵在這裡,然後卡好了最佳時機叫人把皇帝請來。
好一個黃雀在後,好一個人贓並獲!
褚琪暉原是被她手中長槍的鋒芒震懾,此時瞧見轉機便多了幾分膽氣,目光諷刺的垂眸看一眼褚潯陽抵在他頸邊的長槍道:“我早就勸過你,讓你乖乖的束手就擒,你就是不聽。現在你就算是後悔也晚了!”
皇帝的御駕來的很快,三千御林軍護衛,再加上隨行的內侍宮女,只就腳步聲踩踏著地面就是轟隆隆的一片,直將這深夜中所有人的美夢踏破。
許是被這陣仗給驚動了,對面的馬車裡突然一陣騷動,傳來女人嗚嗚的兩聲,但隨後就像是被人匆忙捂了嘴,很快又沒了聲響。
褚琪暉的精神一震,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激越火光迸射,厲聲道,“給本宮把馬車裡的人揪出來!”
褚潯陽一怒,手中長槍便是往前一送。
那槍尖鋒利,立時就在褚琪暉頸邊化開一道血線。
“長孫殿下!”褚琪暉的面色微微一白,他身邊侍衛卻是一片慌亂,無數的雪亮刀鋒直指這邊,卻是唯恐褚潯陽會惱羞成怒而傷了褚琪暉而不敢妄動。
褚琪暉冷冷的看著褚潯陽,倒是沒了之前的驚慌了畏懼,只就諷刺說道:“潯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勸你還是給自己多留一條退路吧!”
“要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教我!”褚潯陽似乎也是被他激起了桀驁的脾氣,全不領情,只就寒著臉,目光銳利的四下一掃,道:“全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們主子不客氣!”
她的神色陰冷,而帶著不加掩飾的警告意味,在其他人看來這便是孤注一擲要破釜沉舟了。
說話間,她已經看向城門口那輛馬車停靠的方向道:“把馬車給我趕過來!”
言罷,又是警告性的再度掃視一圈周圍嚴陣以待的官兵。
這個潯陽郡主,難道是真的瘋了嗎?
皇帝的御駕轉眼就到,她居然還在做垂死掙扎?
其他人並不敢真的同她動手,遲疑之間不知該反而是踟躕不前。
那駕車的車伕之前已經被長林拉下來,給遠遠的扔開了,這會兒卻見那車上簾子掀開一角,青藤從裡面出來,取了落在旁邊的鞭子就要直闖過去。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冥頑不靈?”褚琪暉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大聲道,“你既然不聽勸,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了!”
他的音調刻意的拔高,大義凜然之餘卻不知道已經逼到城門口的輦車裡皇帝聽到了沒有。
褚潯陽不屑的冷哼一聲,竟然全都不管不顧,只就冷聲喝道:“青藤,把馬車趕過來,誰敢攔著,格殺勿論!”
“是,郡主!”青藤脆聲應道。
此時的褚琪暉倒是有些暗自慶幸
好在是父親的過分寵愛縱容養成了這個丫頭這般不知輕重的性格,可不是他沒勸過,也不是他不顧念骨肉親情,而是這個丫頭自尋死路,誰也怨不得。
心裡冷笑一聲,褚琪暉的眼中瞬時激起嗜血的寒芒,猛地抬手一揮,大聲道:“潯陽郡主忤逆陛下聖旨,罪大滔天,弓箭手,給我把他們攔下,死生勿論!”
那馬車裡的人聽了動靜,突然悽聲一嚷:“不”
眼前的情況所有人都看的分明
的確是潯陽郡主理虧又惱羞成怒了。
何況還有皇長孫坐鎮,只要拿下了馬車裡的欽犯,那麼皇帝論功行賞,他們個個有份,而至於冒犯褚潯陽的事
這是皇長孫的命令,就算太子殿下要追究,也算不到他們頭上來。
利益驅使之下,所有人都是熱血沸騰,守在外圍設防的弓箭手齊齊拉弓搭箭,其他人更是火速退散,將最好的視野位置讓出來。
“大哥你瘋了?”褚潯陽怒聲驚呼。
然則她話音未落,褚琪暉已經面目猙獰的冷冷一勾唇角,豎手為刀,不由分說的冷冷揮下。
“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