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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褚琪炎的連番逼迫之下,拓跋雲姬不由有些慌了。
她低頭又抬頭,飛快的掩飾了心中情緒,只道:“我早就說過了,昨日整天我都在幫忙招待客人,晚間五哥又是回的他自己的院子,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們要如何給你們交代?”
“怎麼可能?”姚廣泰冷笑,“你們可是親兄妹,他當是不會將你棄之不顧的吧?”
“哼!”拓跋雲姬也是被他們咄咄相逼給激出了脾氣,針鋒相對的就冷哼一聲道,“親兄妹又如何?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過一介女流,我不懂你們說的什麼道義又或是什麼算計。如若就因為現在找不到我五哥的下落你們便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入罪那麼換而言之,皇帝陛下是不是也要將我八妹一併拿下拷問了?我在這裡無依無憑,八妹她卻得了陛下的寵愛,是兄妹就要被連坐懷疑是嗎?保不準就是八妹她藉由自己的身份收籠絡了哪位大人,幫了我五哥離京呢!”
“你胡說八道!”姚廣泰一慌,連忙對皇帝磕了個頭道,“陛下,微臣絕對沒有懷疑榮妃娘娘的意思,微臣只是只是就事論事!”
“我也是就事論事!”拓跋雲姬道,完全一個外族來的蠻橫女子模樣,神色間一半委屈一半惱怒,“隨便你們怎麼說,我五哥的下落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要找他,我還想要找他,問問他因何一聲不響的突然離開,現在反而要我替他在這裡受人的盤問追究!”
拓跋淮安一走,一旦皇帝追究,所有的罪名就勢必要由拓跋雲姬替他擔待,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皇帝動怒,她性命不保也不在話下。
拓跋雲姬在京的這幾個月一直都是個默默無聞的存在,任憑是在誰看來她都不像是個能有魄力捨身取義去掩護拓跋淮安逃脫的主兒,因為人性本就自私,在場眾人推己及人,這樣的氣魄他們這些大男人的都做不到,換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身上
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反觀如今已然成了眾矢之的的拓跋雲姬,倒是不少人唏噓同情
這位漠北的六公主,當是在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嫡親的兄長給坑了。
下面唇槍舌劍吵的實在不像樣子,皇帝沉默良久,終於忍不住一夕爆發,猛地一拍桌子,罵道:“閉嘴!”
激烈的吵嚷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閉了嘴。
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目光銳利往下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最後由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諷笑道:“御書房重地,你們當著朕的面記吵嚷不休,還有半點王法規矩沒有?”
“皇上恕罪,微臣惶恐!”姚廣泰連忙磕頭告罪。
之前說過話的褚琪炎和褚琪楓也趕緊放下茶盞起身,請罪道:“微臣之罪!”
皇帝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卻是目光一凝,抬手指向站在旁邊半天忘了坐下的褚琪暉道,“你說昨兒個傍晚你出城做什麼去了?”
褚琪暉一驚,愕然將眼睛瞪的老大。
皇帝這是
要對他興師問罪了?
“皇祖父!”心裡一抖,褚琪暉連忙跪下,急切道,“拓跋淮安的事情與孫兒並無關係,孫兒與他私底下連半點交情也不算不上,又怎會聯合了他去做下這樣的忤逆之事?”
“沒有交情麼?”褚易民斜睨一眼,像是閉眼仔細的思量了一下,然後才道,“之前拓跋淮安初到京城,父皇下旨命你和琪炎一起招待他到行宮玩了幾天,本王怎麼聽說在那期間你還曾同他把彼同飲,整夜不休呢?當時也是相談甚歡吧?”
褚琪暉的心頭一冷,頓時就後悔了起來
當時他其實也是因為沒見到拓跋榕瑤去行宮,所以揣測著她的最終去處可能在東宮,於是就藉由褚潯陽和蘇皖的衝突的機會約了拓跋淮安一次,算是提前打好關係。
誰曾想最後拓跋榕瑤進了宮,他做的就全成了無用功,而現在
又成了落在別人手裡的把柄。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時我也是奉旨招待於他,設宴款待也無可厚非,皇叔休要借題發揮!”定了定神,褚琪暉狠狠瞪了褚易民一眼,然後便是神情恭順的再次對案後的皇帝陳情道,“皇祖父,請您明查,我與那拓跋淮安只是泛泛之交,皇叔他這是欲加之罪!”
“父”褚易民如何肯於放棄這個打擊東宮的機會,立刻就又要開口。
皇帝已經冷說道:“沒有人說你和拓跋淮安出逃一事有關,朕是問你,你昨天因何不顧你父親的命令強闖出城?”
“這”褚琪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