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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婧文渾身冰涼,頓時回頭吩咐連翹:“給我備車,我們去馬府。”主僕兩人就往外走,她說著頓了頓,又問道,“伯爺回來沒有。”
“還沒有。”連翹道,“去請的人說伯爺在榮王府脫不開身,一時半會兒沒有空回來,還問是什麼要緊的事。”
崔婧文沒有再說話,直接去了外院,上車時就看到崔安和李媽媽兩人站在回事處門口低聲說著話,張家的一家子人被扣在在後面的院子,她甚至還能聽到張邵氏嚎喪一般的聲音。
“我們去找四小姐嗎。”連翹扶著崔婧文上車,就聽她道,“先把她找到,免得她又做出什麼蠢事。”
她早就該想到這件事就是崔婧語做的,稍微聰明的人根本不可能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法子,她倒好,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單一個趣兒,就能將她連鍋端了。
譬如現在,根本不用方朝陽出手,顧若離一個人就將事情還了原,什麼死而復生,什麼母子反目,她根本早就知道了,而弄出來的迷障,讓崔婧語這個蠢貨上鉤。
“等這件事成了,就將她送去延州。”崔婧文下了決心,“她喜歡錶哥,我就幫她求這門親事,到了延州有外祖母和舅母在,她好歹不會丟了性命。”
崔婧語這樣的性子,將來不管嫁去哪個府,出不了三年,就能丟了性命。
連翹不敢說話,畢竟是主子,她不好真的去譴責議論。
只是,卻也覺得崔婧語太不省心了,事情鬧了一出又一出,卻一次便宜沒有佔到!
顧若離讓人將張邵氏帶到外院的花廳,她隔著屏風並未露面,張邵氏不安的四顧張望,她打量了對方一陣,問道:“你仔細說說,對方找到你時是怎麼說的。”
“那日我在路上和我家那孽障吵架。”張邵氏回道,“她推了我一把,我跌在地上,是有個少年扶我起來的,那人長的很好看,穿的也很光鮮,還給我一兩銀子,我只當是哪家闊少爺生了個好心眼,卻沒有想到,那個少爺說能再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給她辦一件事。我一聽到一百兩銀子,我就立刻應了。”
“那個少年就給了我一個荷包,教我引著孽障去通天賭坊賭錢,而後再去建安伯府找一個表小姐,就說表小姐和我家那個孽障私定終身。”張邵氏說著一頓,又道,“我晚上就和孽障說了這件事,孽障一口應了,第二日就拿著當掉硯臺的錢去賭錢,果然讓他贏了一百兩。”
顧若離靜靜聽著,心中狐疑越大。
“你買了四百兩的宅子,餘下的三百兩何處得來的。”顧若離問道。
張邵氏就回道:“也是那少年給的,不過不是他親自來的,而是他的隨從。”說著一頓,又道,“隨從又給了我三百兩,說買孽障一命,還給了我一包藥粉,讓他來建安伯府前喝了這藥,我……我們家被這孽障拖累的,沒有過過一天人過的日子,我就下了狠心,拿了三百兩,出門前給他喝了那碗湯。”
這個張邵氏還真是聰明,兒子該死她恐怕早就想除了了,如今碰到這樣的好機會,殺了人還有人替她背黑鍋,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做了。
就如現在,她一看形勢不對,承認的也乾脆利落。
顧若離站了起來,緊聲問道:“那個隨從,你在那少年身邊見過?”
“那倒沒有。”張邵氏回道,“不過知道這件事的就我和那個少年,沒有別人,不是他的隨從還能是誰的。”
少年既謹慎的讓張崢以贏錢的方式拿到一百兩銀子,就是怕人查到,那他為什麼又畫蛇添足再派人去新增三百兩。
這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見到那個少年,你還認識嗎。”顧若離問道。
張邵氏點頭:“認得,化成灰我也認得。”
其實,不用讓張邵氏去問,趣兒說是崔婧語讓她偷的荷包,而崔婧語能請到人幫忙的,不是崔巖就是三夫人所說的馬繼!
崔巖生病在床,只有馬繼能做到這些。
但是讓她懷疑的是,後面再去給三百兩的人,到底是不是馬繼。
“知道了。”顧若離沒有再問,和李媽媽點了點頭,李媽媽上去拉張邵氏出去,張邵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道,“這位小姐,我們真的不是有心害誰,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這才聽了歹人的話,求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
“日子過不下去不是你害別人的理由。”顧若離看著她道:“你的態度我們府中的管事會和官老爺說,你要求也去順天府求官老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