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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那一天下雨了。
雨水把自己的頭髮打溼,他們兩個都沒有打傘。雨也把那個大大的家門前薔薇上面的灰塵沖刷乾淨。她才想起來,原來目前的薔薇在染有灰塵時,應該被稱為開的落寞。因為薔薇是燦爛的白色,不適合黯淡的灰塵。
那一天她也拒絕了仁王遞過來的衣服。
然後自己就感冒了。
仁王笑嘻嘻地嘲笑自己是個笨蛋。卻總是在學校,跟在自己後面,甚至搞到網球部的訓練遲到,被罰跑的時候引來許多女生的尖叫——那個時候她才剛剛注意到,仁王雅治其實在網球部當中很受女生歡迎,而且他的網球也打的很好,是正選。
那個時候是她剛剛進入立海大,對這些事情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偶爾在細微的地方,偷偷地看那個大男生。她發現他的確是不難看。銀灰色的頭髮,還有一個奇怪的小辮子。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開始喜歡他。——她是這麼覺得,當然她不會主動承認的。就像她不肯叫仁王哥哥一樣的。
其實她是不習慣記日記的。後來在學校旁邊的小商店裡看到一個薄薄的小本子,封面是模糊氤氳的大片的薔薇,白色的,停留一隻大大的幽藍蝴蝶,安靜地棲息。就莫名其妙地買了下來。她開始在本子上面寫字。
寫什麼樣的東西。很多樣的。每次都是很短很短的幾行字,甚至有的時候只是一句話而已。她寫那個孤寂的小木偶是沒有辦法在她的音樂裡舞蹈。她也寫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微笑。
手指中拿著大大的幽藍蝴蝶然後對自己微笑著講送給你的那個人的微笑。從這個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人的。這個人,是要自己叫他哥哥的人。
千影是個沉默的孩子。或者是冷漠或者是孤僻。許多年也沒有過的改變。就像她的很多習慣一樣的,很多年沒有變化。
還是喜歡那個陳舊閣樓,喜歡那裡呆呆的小木偶,喜歡在那裡一個人彈奏吉他。後來她才發覺其實自己能夠彈奏的很好了。
千影不是個張揚的孩子。她只會自己沉默在那個閣樓裡,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會吉他。也許要除去仁王。而且她也不喜歡張揚。在校園裡面總是獨自一個人的身影。
因為畢竟是在同一屋簷下的兩個人。她會裝作不情願地和仁王一起回家。在一開始自然惹來了很多流言蜚語。甚至有些暴力女生來找自己要問個究竟,用拳頭說話她也擅長的,可是仁王沒有給她機會。
也許是巧合,那些暴力女生找她的時候,仁王就像電視劇裡面一樣地適時現身了。可是不一樣的是,他只是輕輕地笑笑,說這是我的妹妹,你們怎麼和我的妹妹過不去呢?
語氣平靜無所謂。就像平時一樣的。
她覺得他在說妹妹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自然,自然的她開始有些難過。
千影是不會把這些東西講出來的。
就像他們一起回家的時候,仁王笑嘻嘻地指著某一個女孩子講那個小MM很漂亮是我喜歡的型別時,她只是會用鄙視的眼光看看他而已。不會將講什麼的。從來不會。
但是她心裡其實是不舒服的。她會總是想起來,仁王說過的,這是我的妹妹。
她也把這些不舒服零散地寫在了那個本子上面。後來她忽然發現本子不見了,為此找了好久也找不到。於是就放棄了,也放棄了記日記。——畢竟記日記不是她的習慣。
還是習慣在閣樓裡面。
也是在閣樓裡面。
她沉默地撥弄吉他,依靠在牆角,不去看那個呆呆的失落的木偶。木偶的線條僵直地散落在地板上面。
其實她是想看木偶順著她吉他的聲音起舞的。可是隻有她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她以為會一直做不到的。但是那一天的時候。
自己沉默地撥弄吉他。她看見木偶緩緩起身,關節撞擊出咯咯的聲音。她看見木偶身後的仁王露出漂亮的笑容,對她說。偶爾玩玩這東西也不錯。
白色的線連線著木偶,姿勢並不流利。她在想她是否要感激。
慢慢地撥弄吉他,她講,“我們按照預定好的劇本,使用僵硬的線條在十塊磚建造的戲院上演註定的結局。是不是呢。也許木偶想就此停止,去等待什麼東西。就像你莫名其妙的只是因為你比我大一歲,而成為了我的哥哥,我卻從來不這樣稱呼你一樣。”
仁王愣愣地聽著她在講這些話,忽然的笑容再次在他的嘴角放大。
語氣平淡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