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知是因為自己魯莽的緣故,反倒想著來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才這麼會功夫就變了,不由疑心到了念錦身上,莫不是前日她訓斥了她屋裡的琪紋幾句被她知道了,如今到她們家二奶奶面前來嚼蛆給她好看?
忿忿地放重了腳步走了出去,徐鳳臨知道她心裡不樂意,也不去管她,與念錦並肩而出,卻正好撞上兩個年輕女子,看著像是一主一僕的,攜著手走了進來,念錦定睛一看,那女子竟是樊音。
只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她竟已經做了少婦打扮,身上披著名貴的貂皮大氅,頭上挽了髻,左右各插著一支金簪,上頭垂下的流蘇依偎在鬢角,隨著腳步搖曳生姿,越發襯得她膚白勝雪,弱不勝衣。
“太太小心,這裡有門檻。快叫奴婢看看,方才那潑婦可曾撞壞了你?真是晦氣,哪裡來那麼野蠻不講理的人!”
她身邊的丫鬟只顧攙著她上下打量,卻不曾注意到裡頭還有人,待一抬頭見到念錦和徐鳳臨時,不由面上一滯,頓時慌張了起來,忙縮到樊音身後,深深地低下頭去不言語。
念錦看著這丫鬟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徐鳳臨自小在方家混熟的,一眼便認出她是三太太屋裡的丫頭小翠,不由心下嘀咕,前些日子恍惚聽見誰說她被攆出去了,如今這麼快就尋到了新東家不成?這位太太倒年輕,卻也好像是見過的,想必也是錢塘哪個大戶人家的。
這裡還在猜度著,卻見念錦淡淡一笑。
“音姐姐向來可好?沒想到在這兒見著你。”
樊音見了她們起先面上有些窘迫,但很快便又自在了起來,聽了念錦的話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倒是聽見二少爺大喜了,這位想必就是二奶奶?大姑娘在孃家時便是個出類拔萃的,家裡的姑娘們個個都不如你,只不知如今這位神仙似的二奶奶比起我們大姑娘來又如何?”
一番話夾槍帶棒地說得念錦冷了臉,徐鳳臨聽見她叫她大姑娘,便往念錦孃家的親戚裡想,終於想起了樊音這個人,以往也在方家見過的,接著便想起家裡的丫鬟們平素私下議論過的她曾鬧上門來一事,不由心下鄙夷。
她這個人向來事事放在臉上,如今既看不上她,也不肯與她多客套,只站在一邊不開口,裝著不認識她,倒是念錦毫不在意地一笑道:“姐姐還是這麼會說笑,這位正是我們二奶奶。只是不曾聽見姐姐也大喜了,不知……”
樊音聽見她打聽自己的夫家不由一怔,不自在地摸了摸鬢角道:“小門小戶的,說了姑娘也不認識。”
說罷又推了推小翠給她使眼色,小翠忙應了一聲,越過念錦她們快步走到櫃檯前,同那小童說要二錢當歸。
那小童低頭細細地裁了張紙出來包著,一面笑道:“二錢只有這麼一點子,姑娘如果要入藥只怕不夠。”
小翠急著一把接了過去,一面輕蔑地瞥了那孩子一眼道:“你懂什麼?誰說買當歸就是要入藥了,我們家老爺在外頭做生意忙得歸不了家,我們太太來買點當歸,不過是圖個吉兆,盼他當日歸來罷了,這些斯文人的講究,量你小孩子家家的也聽不明白。”
一番話盡數入了念錦和徐鳳臨的耳朵,念錦本就在三太太屋裡見過她,如今聽她說了一會子話,又細細打量她的身段容貌,已然認出她便是那被錢豐娘子帶出去的小翠,不由心中一駭。
莫非這三老爺在外頭的外室就是樊音?
當下心中大怒,這女子不久前才不顧臉面地大腦方家哭著求著要給方晏南為妾,如今才過了幾天,她竟就恬不知恥地在外頭公然以三太太自居了!
想著想著卻又怒極反笑了起來,冷哼一聲字正腔圓地說道:“這位姑娘說得不通,人既不回去了,買當歸又有何用?不如買獨活,好生獨自過活。”
一番話說得小翠手上一抖險些將紙包掉在地上,再看樊音也是一臉慘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等著念錦半天,方囁嚅著嘴道:“你……你胡說什麼?”
念錦卻毫不退讓,反而走上前一步笑得滿面春風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姐姐自然知道,妹妹最後勸你一句,懸崖勒馬。”
說罷便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腳就走,徐鳳臨忙趕著跟上,心裡正疑惑著她們方才的對話,但到了馬車裡一路細想,也些微有了寫端倪。
雖然方晏陽對她不過是一切照著禮數,回家也一句多話都沒有,但深宅大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便是那一磚一瓦,一花一草,都是會讀人心傳人話的,尋思著這些日子以來關於三房的流言,再看一向和氣的念錦也臉上冷冷地罩了一層薄霜,總能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