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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還有睿兒和依綾呢。”
誰知念錦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鄭媽媽忍不住大笑著拍了拍手道:“說出來真真能把人笑死!她指著兩位小主人給她撐腰,那可只能等著下輩子了!大少爺如今讀書識字的越發長進了,風言風語地聽著,想必對她當年的德行多少捕風捉影地聽見了些,哪裡還能看得起她?眼裡只有我們夫人一個人罷了!要說二姑娘,那可更是沒指望了,上個月田太太請我們家的夫人小姐們到她們家的花園裡聽戲,大夫人因看上了她侄兒清秀斯文,便趁著午睡起來理妝那會子半開玩笑地替我們二姑娘說話,你猜人家說什麼?就是要個寒門小戶的女兒,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那種先JIAN後娶喪德敗行之人肚子裡生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這話不巧又叫我們二姑娘聽了去,她也真真不容易,是個要求的,忍著氣堆著笑臉撐到回去,一個人關著門在屋裡哭了一宿,還是我們夫人想盡了法子哄了好幾回才好了些。姑娘想想,這樣的姨娘,她還能認她?”
一番話說得念錦心下愴然,淑嫻下場淒涼無人依靠自然是她樂見的,可依綾卻是個乖巧懂事的丫頭,如今白白被生母所累,倒也叫人看著可憐,想著越發覺得杜嬌容不容易,說起來她是這一雙子女的嫡母,也少不得被他們那個不知廉恥的姨娘帶累了。
“要我說我們夫人真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那氣度天生在那兒呢,田太太那些話雖不是有意的,但到底也掃了她的面子,她卻能坦然處之反倒回家安撫依綾,依綾也算是個有造化的,將來的親事若能得她為她操心周旋,總不至於太過落魄。”
鄭媽媽聽了念錦的話也連連點頭。
“可不是麼,大夫人勸二姑娘那些話我也聽了個一句半句的,那才是大家主母的見識。她只勸她不用傷心,好生過日子,將來若說挑選門第想必有限,但挑個有良心有志氣的孩子,家裡還過得去的,對我們餘家來說倒也還不難,且待她從今日起慢慢打聽去。萬事要自己看開些,若為了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傷了自己的身子反倒不值。”
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便聽見容蘭和菱涓在外頭說話的聲音,鄭媽媽知道該去了,又與念錦手拉著手依依不捨地說了好些體己話,方大太太這裡自然也備下了許多回禮,由幾位媽媽帶回餘家不提。
晚間方晏南迴來見念錦總是神色恍惚的樣子,便悄悄叫了菱涓到一邊細問,這才知道是她孃家的人來過了,怕她想家白悶壞了身子,便想方設法搜腸刮肚地說了些笑話出來,好容易才逗得念錦開懷一笑,自己倒馬上就雙手合十唸了句佛。
“阿彌陀佛,你可總算是笑了,再這麼慪著,我這顆心在嗓子眼裡提著就快要提不動了呢!要不趁著年前我陪你回去一趟,你們夫人如今雙身子,你回去探探她倒也應該,太太不會反對。”
念錦聽著這話眼睛一亮,但思量再三還是咬咬牙搖了搖頭。
“太太滿心裡疼我,是我的造化,可不該仗著她的疼愛恃寵而驕。這過門才沒兩個月,也回過一趟門子,哪裡就又要回去了?節下家裡本就事多,我才進門,家裡的事情幫不上太太的忙倒也罷了,怎麼還給她添麻煩呢,不妥。”
“不過是回趟孃家,有什麼麻煩的,餘家能有多遠,套個車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呀就是太小心,當我們太太是你們家老太太呢?老祖宗似的供著,半點錯處也不敢有。”
方晏南心裡心疼老婆,嘴裡所出來的話卻又是打趣她似的,念錦哪裡能不明白他是在寬她的心,也佯裝生氣地戳了戳他的腦門道:“呆子,難道就我們倆晃著兩條手臂空著手回去不成?少不得又要太太為我們置辦禮物,配幾個妥當的媽媽娘子跟著,那些人節下都是最忙最得用的,我們這麼一攪和,豈不就是添亂?”
“好好好,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晚了,咱們歇息吧?”
方晏南討好地朝著念錦眨了眨眼睛,將“歇息”兩個字重重咬下,念錦頓時紅了臉,卻不曾提防被他一把攔腰抱起吹滅了蠟燭。
容蘭本來守在簾子外頭陪著,一面手裡做著針線,忽然眼前一暗,才知道是裡頭熄了燈,怔怔地瞅著簾子半日,卻不成想手裡的鋼針一下子戳上了指尖,立刻血珠子湧了出來,疼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走吧,咱們也該歇了,如今這樣的光景,還守著能有什麼意思?”
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按,容蘭聽出是欣怡的聲音,又聽她語帶雙關似的一句話,不由越發恍惚起來,且由著她拉著自己回了屋,卻坐在床邊動也不動。
欣怡看她的樣子不由好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