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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求大奶奶開恩,救救容蘭吧,要說伺候少爺病中,原是咱們做丫頭的本分,奴婢在方家快十年了,也不曾見太太為了這個單賞過誰,要麼就是大夥兒一同賞些衣裳銀子倒是有的,可現在天都黑了,又這麼靜悄悄的……”
說著說著越發哽咽,念錦的臉色也跟著越發難看,想起太太說的作孽不作孽的話,一顆心不由突突直跳,當下扶著欣怡的手便朝外走,方晏南不放心她也要跟著,卻被她連連往屋裡推,一面正色道:“悄悄著些吧,偏要弄出動靜來才痛快麼!”
方晏南從不曾見她這般神氣,當下也不敢造次,只囑咐欣怡好生攙扶著,卻見她主僕二人竟一個跟著的人不帶,自己提著燈籠一腳高一腳低地朝後院走去。
因見屋裡還亮著燈,欣怡便故意揚聲叫門,卻並無人響應,見念錦對她點頭示意,方伸手在房門上一推,卻立即開了,原來房門並不曾上鎖。
二人手握著手邁進門,卻見容蘭直挺挺地和衣躺在床上,一點月光下面色慘白,床頭安安靜靜地擺著一隻青瓷小碗,已經空空見底。
欣怡到底年輕,哪裡(炫)經(書)歷(網)過這些,縱使能猜著些什麼,但總不曾親眼見過,如今更是唬得不輕,當即放聲尖叫了起來,卻被念錦一把死死捂住了嘴。
“若叫人知道出了事,下一個躺著的便是你。”
念錦渾身哆嗦著艱澀地出聲,見欣怡驚恐地點了點頭方敢放開她,自己卻渾身無力得好似剛剛走了幾十里路回來似的。因想大太太再怎麼嚴厲,總不至於鬧出人命來,便壯著膽子湊到容蘭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還有氣息,當下放了一半的心,可連連呼喚她卻毫無動靜,顯見人並非睡著而是昏死了過去,這又如何是好,不免愁上心頭。
到底管是不管,救是不救?既是太太的意思,那要是她給找了大夫,豈不是拂逆了太太?再者也不知太太給她吃了什麼藥,三更半夜的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萬一叫大夫給傳出去,那方家歷來仁厚傳家的美名也會有損,這可如何是好?
正急得揪帕子,卻見房門又是吱呀一聲,孟媽媽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大奶奶放一萬個心,容蘭沒事,明天早上醒過來,便跟做了場夢一樣。太太說了,她既一心服侍少爺奶奶不願出去,便遂了她的心願也罷,且先在奶奶屋裡伺候著吧,若伺候得好奶奶高興,將來怎麼樣,且看將來再說。只是我們方家是規規矩矩的人家,大奶奶又有了身子,眼看著老爺太太就要抱孫子了,這一家子的長子嫡孫,太太是說什麼都要護著些,不許出岔子的,因此只有委屈容蘭姑娘了。她自己倒不知道,你們若是為她好,也當做不知吧。”
欣怡聽得一頭霧水,聽著意思像是太太也有了叫大少爺將容蘭收房的意思,可聽到後頭又不像,提及委屈,又究竟是什麼意思?再看念錦時,卻見她一張臉白得不像話,像是已猜到了什麼似的。
“好媽媽,太太的話我都記下了,你只告訴我,你們給容蘭吃了什麼?”
孟媽媽見念錦仍不死心,不由搖頭嘆氣:“我的奶奶,太太都是為了你們好,你且想想先前她同你說的話吧。奴婢還有事,先告退了。欣怡丫頭還不快扶你們奶奶回屋去,大晚上的在外頭逛,要著了涼受了風,還是在哪裡磕了碰了,可是你擔待得起的麼!”
說著轉頭便走,這裡念錦主僕也跟著出了門,欣怡仍琢磨著孟媽媽的話,念錦卻已經心下一片洞明,越發對大太太敬畏不已。
想當初淑嫻正得寵時,有一年餘天齊到一位世交家裡吃酒,吃醉了便宿在了那裡,由一個名叫甜兒的丫頭伺候,不知怎地就看上了,那主人原有事相求餘家,忙將那甜兒用一乘小轎送到餘家,余天齊正在熱頭上,哪裡有不願意,餘老太太深恨淑嫻弄權,竟也不理論,那甜兒便就這麼住下了,淑嫻恨不過,便趁余天齊不在家,叫人將那甜兒綁來灌了藥,那藥原是給青樓裡那些個姑娘們用的,喝了它,便一輩子也不會生養。
那甜兒也是個剛烈的,知道實情後竟藏了一把剪子去與淑嫻拼命,誰知被那毒婦反咬一口,當著余天齊的面說她本就是青樓裡出來叫那家人家買去的,一早給灌過藥不會生孩子了,又找了幾個自稱是甜兒同鄉老親的人來,當即把余天齊氣得倒仰,也沒臉去找他那朋友質問,只再不去甜兒房裡,可憐那花朵一樣十六七歲的俏女兒,竟就那麼想不開,自己在屋裡靜悄悄地一根繩子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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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欣怡睡在容蘭一邊總是提心吊膽,見她除了臉色蒼白些,倒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