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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公子擅長圍棋,便以此訛詐我們,不公平!”
木大護衛萬分感激裴大管家說出他的心聲,兩人四手緊緊相握:“裴公子所言甚是,有本事,公子與我們比象棋!”
半個時辰後。
“炮二平五,將軍!”葉長流黑棋一落,得意地笑了笑,“五兩。”
裴亦商剎時五雷轟頂,欲哭無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草廬歡笑調鬧聲一片,彷彿這份暖融融的氣氛能將嚴寒驅開。葉長流慵懶靠著椅背,自然地抿了一口茶,眼尾淡淡掃過玉棋底下的請貼,眼眸中閃著的幽光迷離而難以捉摸。
不知還能有多少個這樣安靜的夜,不知還能維持多久這般舒寧的心。然而,那些充滿陰謀、詭秘甚至是{炫}殘{書}酷{網} 的世界終究避無可避,下一個月夜,不知會不會感慨,此去經年。
第六局:未雨綢繆
汴京城內孰人不知,若論美食,草平樓享譽天下,可這汴梁第一樓的名號,偏讓那棋館佔了去。
棋亭酒肆。
雅人樂棋,俗人好附庸風雅,沾了棋,便也喜了棋。有酒伴棋,以棋會友,老掌櫃還花了筆款子將酒肆陳設的清雅高潔,添置了幾道江南小菜,這棋肆便成了貴人閒客最大的交流集散之地。
“喲,這不是西門少爺麼?稀客,稀客呀!您是要觀棋、對弈還是賭局?”老掌櫃諂媚的咧開嘴,露出兩顆鼴鼠似的門牙,西門軒毫不理會,瞥了一眼內堂,數十個棋枰竟空置近半,何曾有平日鬧騰模樣?
老掌櫃約莫是看出了西門軒的疑問,嘿嘿兩聲,“商少爺前些日子不是輸了那外來和尚兩子麼?現正在二樓清風齋對局,大傢伙都跑上頭湊熱鬧呢,西門少爺有否興趣下注?屈少爺他們都賭商少爺勝,嘿,誰說不是呢,商少爺多年都未遇敵手,上次不過是一時疏忽,才讓那老僧撿了便宜。”
西門軒眉梢一抬,徑直攀上二樓,但見內裡氣氛凝肅,觀棋者圍聚成幾圈,其中一名錦袍少年瞧見來人,笑嘻嘻的揮手,“小軒!這裡,這裡。”
西門軒湊近細看,商博良執白,形勢大好,可卻苦思冥想舉棋不定,老僧人倒是一派悠然,平淡隨意。
屈平休用扇子敲敲西門軒的腦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西門軒盯著那柄金邊扇,冷冷地道:“想我讓告訴你爹賭棋的事麼?”
“嘿嘿,”屈平休訕訕笑了兩聲,識相收扇,“等贏到銀子請你吃醉魚。”
“我認輸。”商博良忽然輕聲一嘆,舉袖為禮,“大師棋藝精湛,晚生佩服。”
圍觀譁然,皆不解其意,白子毫無敗勢,何以中途棄子?
屈平休差點沒當場掐死商博良,“你沒事輸什麼輸啊……”
“還不是你在旁邊喋喋不休……”商博良嘴上如此嘀咕,心中明曉,自己從開局到布子都邃密精嚴,無奈對手棋算機巧,瞬息萬變,終究是技不如人。
老僧人但笑不語,雙手合十,平平常常,寂然靜去。
“這老和尚若真有本事,怎麼不去破酒肆門前那護龍棋陣?”屈平休輸了銀子,橫眉瞪眼,“我的一百兩誒……”
“咳,平休,你爹是個清官,年俸不過三百兩,你哪來的一百兩啊……”
護龍棋陣,棋亭酒肆的招牌名陣,十幾年前護龍山莊慕容執偶擺一局,堪稱絕世,老掌櫃便差了倆繡工將此局繡成屏風,用以攬客,這許多年來倒真有不少棋士聞名而至,始終無人能解。
挑開錦綢簾子,葉長流斜睨瞅了屏風一陣,無奈搖搖頭,欲言又止。貼身護衛兼雜役小廝兼馬伕的木攬風蹙著眉,晃晃手中馬鞭:“公子看出了這其中玄機?”
“不錯,”葉長流一本正經,“此乃我所見過最單調的屏風,唯黑白兩色爾。”
木攬風輕咳一聲,努力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恰見樓中傳來一陣騷動,眼裡露出笑意,“贏了。”
葉長流笑笑,“贏了甚好,贏了咱府幾頓飯錢,回頭讓水水取去。”
木攬風無語的看著公子爺,“吾涯高僧本就是公子請來的人,你早知他會贏,便也賭了棋?”
“哎呀大木頭,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何必把本公子說的如此狡詐……”葉長流自語般地輕聲笑笑,“走吧走吧,遲了對公子我聲譽有損……”
“公子你還剩多少聲譽可損……”木攬風繼續嘆氣,自接到上任公文後,公子頭兩日缺席,次兩日早退(所謂早退,就是在大理寺那晃了一圈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