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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少跟他娘抱怨。
甄嬸子也著急啊,而且看著小兒子又這麼想取媳婦,索性不管什麼長幼了,跟著自家男人一商量,便決定讓富裕先成親。
正好這寒冬臘月的,隨便挑一個日子都是宜嫁娶,所以甄嬸子立馬就讓梅媒婆去物色好姑娘。
第二天,梅媒婆就來回信了,姑娘是鄰村施家的,甄嬸子直接拿了八字去找先生合,不想跟著她家的富裕正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立馬就準備聘禮,去了那施家。
而在柳家,今日是最後的一日期限了,一家子都有如坐針毯,時不時的叫人去門口看看人來了沒有。
等待本就是煎熬,甚至恨不得時間別動,只停留在這一天裡。
可是,時間從來不會為誰而停下。
柳明喬看著站在夜幕下的女兒,便出來將她勸回去:“都是命,淳兒進去吧!”在過一個時辰,就該到凌晨了。
柳茹淳搖搖頭,“爹你先休息吧,我在等會兒!”一面拉了滑落箭頭的氅子。
“那爹陪你。”柳明喬索性也不走了,就跟著女兒站在大門口。
時間似乎過的特別快,凌晨的寒風將門口的燈籠吹得東搖西擺,柳明喬見此,想來阿辰真的是回不來了,只開口勸說起女兒來:“淳兒,進去吧!別在等了。”
“爹······”柳茹淳的聲音哽咽住,眼眶有些溼潤起來。
“進去吧!”柳明喬嘆著氣,轉身進了大門。
柳茹淳看著他爹手上的傷還沒好,怕是在也經不起這寒風了,若不然以後定然會得傷風的,所以只好跟著他一起進去。
不過在這才轉身,柳茹淳便聽到一陣馬蹄聲,不禁連忙回頭一看,可是黑漆漆的路上,卻是什麼都沒有。“爹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馬蹄聲?”
柳明喬卻是搖搖頭,滿是心疼的看著女兒,“什麼聲音都沒有,進去吧!”他根本沒聽到什麼聲音,別是女兒出現了幻覺吧!
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麼?柳茹淳頓住腳步,又仔細的聽,可是真的有聽到,只朝她爹道:“可是我真的有聽到,不信爹你餓仔細的聽聽。”
柳明喬見女兒如此執著,也仔細的靜下來,果然聽到一陣馬蹄,只感覺到這馬匹走的及其的慢,拿了燈籠只朝柳茹淳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瞧瞧。”
他手上的傷還沒好,柳茹淳哪裡放心他一個人去,“我跟爹爹去。”
父女倆相互著才走了兩百來丈,果然見這黑暗中,隱隱約約的看到對面的路上走來一匹倦馬,上面趴著一個人影。
眼下還不知道那馬背上的人是誰,所以柳明喬自然是不讓女兒靠近的,只拉著柳茹淳躲到路旁的桑樹後面,把燈籠弄的光用那厚厚的氅子罩住。
馬匹慢慢的走進,父女二人也看清楚了馬背上馱著的人,滿是的凝固的血,毫無生氣的趴在馬背上,柳茹淳突然看到那鞋子,正是她孃親手做的,頓時緊張起來,只朝她爹歡呼道:“爹,是阿辰,是阿辰,你看那鞋子。”一面從桑樹後面跑出來。
那馬倒也老實,見著有人靠近過來,竟然就停住了腳步。
“爹你快看看他是怎麼了?”柳茹淳見這光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明喬也趕緊過來,只將那擋住臉的髮絲掀開,看到那熟悉獸皮面具,果然是阿辰,試了試鼻息,“沒事,想是太累。”一面伸手拉起韁繩,往家裡匆匆的回去。
柳明喬的手現在不方便,所以柳明喬直接將馬拉到阿辰住的院子門前,然後柳茹淳去叫來的泥鰍,一起合力將他扶了下來,便又去準備熱水,讓泥鰍給他清洗一下身上的血,順道把衣服換了。
柳茹淳一直等在隔壁司徒羽之住的房間裡,見著泥鰍進來,只連忙問道:“他身上可是有傷?”
泥鰍滿臉的慘白,“有四處傷口,而且都很深,雖然是簡單的處理過了,不過到底個凍著了,我看姑娘還是趕緊去請王鬍子來吧!”泥鰍沒敢跟姑娘說,有兩處傷已經見到骨頭了。
柳茹淳聞言,哪裡還坐得住,只連忙去親自看阿辰。
柳明喬見她進來,只將那傷口見骨的地方遮住,“傷口給凍著了,怕是要麻煩王鬍子。”
看到床上那一張毫無生氣的人,柳茹淳心裡雖然是難受,不過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心,不管怎麼說,他活著回來了,只朝她爹點點頭,“我這就去。”
柳茹淳招呼上泥鰍,便直接趕著馬車去將王鬍子接過來。
王鬍子先前還以為是柳明喬的傷口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