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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都已經停止了,看著韓翼的狀態,自己的情緒是各種複雜,他隱約覺的這男人像是隱藏著什麼事情,卻沒想到是在此種狀態下以此種形式宣洩出來,而對於這個事情,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要作何反應。她能做的就是木然的看著韓翼。
韓翼極力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他抬頭看著苗悅:“要不是因為你他好好的大學老師不當,會去下海經商?不是為了你他會進那個外資公司?不是為了保護你,他能被判無期?”
苗悅被韓翼咄咄逼人的問題弄的回不上話,她一直在做著深呼吸,嘴唇是在顫抖。
“我每次去看他,他都跟我說,小翼別怪你媽媽,你媽媽也是迫不得已,然後他就會問我有沒有你的訊息,他心裡盼望著你還能想起他,就算你跟別的男人再婚了,他也希望你在內心深處留一塊地方給他。幾十年了他多希望你能去監獄看他一次,親口告訴他你過的很好,讓他放心,一個男人愛你比他的命乃至一切都要重要,可是他又得到什麼了?他真是個可悲的男人”
苗悅還沒來得及回話,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好,然後就匆匆結束通話了。
苗悅看著韓翼柔聲細語:“小翼,媽媽是對不起你爸爸,也對不起你媽媽現在要去參加一個酒會,媽媽就住在這個飯店,我們約個時間再說好嗎?”說完苗悅就站了起來,韓翼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把擒住了苗悅的手腕:“跟我回北京去給姑姑上墳,跟我去新疆看我爸爸。”
“小翼,我們回頭說,回頭說,司機馬上就要來了。”
“苗悅女士我想提醒你一句,我可不是當年你能隨便拋棄的那個小男孩了,別把我惹急了,我有我那個妹妹的電話,我十分鐘就能問出你們在美國有幾處房子都住在哪,真把我惹急了美國也不是很遠”
“小翼,媽媽是真的有急事,媽媽不會跑的,我們真的是回來投資的,我們要在國內待很久呢,我們可以一起好好說你爸爸的事。”女人的眼淚再次滑了下來。
孟曉梵看著她的樣子,輕拉了韓翼的胳膊:“算了,讓她先走吧,她可能真的有急事”
韓翼側頭看了孟曉梵一眼,做了個深呼吸終於鬆開了拉著母親的手。苗悅匆匆忙忙的拿著包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韓翼像是經歷了一場磨難一樣的坐在咖啡廳的沙發上,他低著頭一直在平靜著自己,過了很久他輕聲的說了句:“去沙灘上走走吧,我想去透口氣。”
兩個人赤著腳挽著褲管手牽著手在沙灘上緩慢行走著,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沿著海平面落下去只露了半個臉,柔和的橘色伴著波浪不時的跳躍著,白色又細柔的沙子被一天的太陽曬的暖暖的,踩上去就好像踩在了一堆柔軟的棉花裡。這海灘的確很美很安靜,兩個人走了一會,韓翼很溫柔的聲音說:“坐一會吧,有點累”兩個人在沙灘上坐下來,看著太陽把那半個臉收進了海平面。
“我爸爸沒死”韓翼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嗯。”孟曉梵輕輕的嗯了一聲:“有時候,腦子偶爾想過,總是想問為什麼只給你姑姑掃墓卻從來沒聽過你說要給父親掃墓,可是又怕是別的原因,不想問怕引起你的傷心事。”
韓翼帶著笑點了點頭:“我們現在這麼親密,你又這麼聰明,我知道也是瞞不住你,其實我也沒想瞞你。只是想等合適的時機再跟你說,爸爸是無期徒刑的犯人說出來終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韓翼坐在那看著海平面輕嘆了口氣:“沒有人知道,連韓崢都不知道,只有我姑姑知道,我爸爸坐牢的時候韓崢還在我姑姑的肚子裡呢,等他有記憶了又過了好幾年。我姑姑乾脆就沒說。她跟韓崢說我爸爸是出差出了車禍,車翻下溝裡找不到屍體了,只是清明的時候會去路口燒紙,算是幫他引路了,其實引什麼路啊,他明明還活著。”
孟曉梵坐在韓翼身旁把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韓翼表情柔和的看著她笑了笑。
“我姑姑覺的我這人性格挺驕傲的,她說從小就能看出來,她覺的我已經很可憐了,如果再被大家知道我爸爸是個犯人嘲笑我,怕我會激動做出什麼事來,其實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他戶籍被登出了,戶口本上也沒他這個人,他說盡量別讓人知道他在坐牢,就當他死了吧。我姑姑跟我姑父說了別讓韓崢知道這個事情,就當是他踢斷我胳膊的補償,就不要再提此事了,他也的確沒跟韓崢提過,可能他自己都忘了吧。也許這個事情只是被我們自己看的過重了,很多人根本不在乎,當年轟動一時的非法集資詐騙案,審理結束之後沒有半年時間就被所有人忘的乾乾淨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