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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以後立影和姐姐第一次回孃家聚會。 這種家庭聚會差不多兩個月左右就有一次。
這一次,立薇好歹能夠用盧天成來打發老媽了。只是不知道如果老媽知道盧天成要立影去當後媽還要侍候婆婆會怎麼想?
一家人吃過團圓飯後,立影幫嫂子收拾碗筷。立薇,張中就和老爹,老媽,老哥一起說到了盧天成。老媽一聽盧天成條件不錯。來了精神。不過老姐不敢隱瞞盧天成老媽和孩子的事。
因為立影上次鬼迷心竅,找了個混蛋當老公。最後以離婚收場,受的傷害不小。一家人提起了就窩火。尤其是老哥,自己神通廣大,卻來連小妹都沒保護好。雖然, 是立影那時要面子不告訴家人,但是畢竟自己當老哥的, 居然沒有明察秋毫。每次看見立影一個人孤單,就想找到那個混蛋把他暴打一頓。現在家裡人一提起立影的再婚,都加著十二萬分得小心,生怕再有什麼差錯,立影受到傷害。
老姐把盧天成家裡的事一說,老媽和老哥琢磨開了。老哥說:“孩子不要緊,對妮兒沒準還是個好事。就是怕婆婆不好對付。那是個寡婦婆婆,厲害是肯定的,不知道立影能不能應付。妮兒前面的婆婆人老實巴交的,立影從沒有受過婆婆的氣。”
老媽說:“婆婆到不要緊,她再怎麼是個老人,總會懂點理。就是不懂理,給她吃給她喝,她也說不出什麼。倒是那個孩子, 跟妮兒自己的孩子一般大,又都是男孩子, 怕妮兒看見她, 想起自己的孩子傷心。 再說後媽不好當,孩子有個長短,容易落下閒話。”
哎呀,事情總沒有十全十美的。立影自己都是離過婚的,哪個完美的男人怎麼會看中她?只要人好,能養家就行。再說立影自己沒有孩子,她又喜歡孩子,有個孩子是個寄託。
等立影幫著嫂子收拾完廚房,回到客廳,老媽,老哥和老姐已經基本達成一致意見了,那就是勸立影抓住盧天成這個人。等立影一坐下,老媽的說服工作就開始了。立影白了老姐一眼,怪她多嘴。立薇一臉無辜:她只是在執行老媽的命令。她要不聽話,被煩的就是她。
老媽的說服工作就是重複那些陳詞濫調:就是立影要有個伴,頭痛腦熱地有個人端茶送水。
老哥在一旁幫腔:女人就是要相夫教子,侍候公婆。所以盧天成的媽和兒子應該不是問題。只要這個人好就行了。
就連在一向在家庭事務上很少發言的老爹,這時也開口了:“妮兒啊, 要不你先和他處處?”
說到立影的老爹,如果不單獨提一下他的話,會很容易的把他忽略。因為這個家裡的大事小情一直到是老媽主持的。無論重要或是不重要的事情,從開始醞釀到最後做結論,都是老媽出面。或者老爹可能有過什麼意見?什麼建議?什麼指示?但在立影姐妹面前從來沒有表達過。大概早已在老媽那裡被消化,或者被否決了。總之,從小到大,關鍵時刻,立影只要看老媽的眼色就行了。等到老哥大了以後,老哥開始履行家庭的“執行長官”的職責,老媽是顧問。老爹退居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似乎是隱行人,在一切事情面前,難得拋頭露面。所以如果不單獨提起,很容易讓人忽視,好象家裡沒有這樣一個人。
其實,在立影的記憶裡,小的時候,老爹還是家裡名副其實的頂樑柱。因為那是隻有老爹一個人掙工資。並且那時還是有很多的體力活的。那些體力活都是老爹乾的。
那時家裡的條件不好,所以父母親常有口角。老媽是得理不饒人,無理狡三分,而老爹是個鋸嘴的葫蘆,三腳踢不出一個屁來。這樣,父母的口角就變成了老媽一人的獨角戲。老爹雖然寡言,但不等於老爹沒有脾氣。每次當老媽一氣數落老爹到口乾舌燥的時候,老爹已經自己躲在裡屋或者院子裡抽菸生悶氣去了。老爹生悶氣的結果就是不理老媽。吵鬧之後,老媽已經發洩完了,象什麼事情沒有似的該說就說, 該笑就笑。 可無論老媽怎麼找話岔和老爹答話,老爹都不理她。這樣,兩個人之間就要有一個傳聲筒。比如,老媽把飯做好了,要喊老爹吃飯,就得有個人去傳達老媽的意思。
老哥曾被老媽指使當過傳聲筒,但男孩子嘛,總是心不在焉, 一句:“爸,媽喊你吃飯。”然後不記後果。這樣,老爹自然不買他的帳。
老姐也被老媽指使當過傳聲筒,那時的立薇,正是自視清高,憤世嫉俗的時候,認為老爹老媽這樣為雞毛蒜皮的事吵來吵去“俗不可耐”,很是看不起。對老媽把她捲進這種俗事中更是萬分不滿。於是語氣裡就有些不耐煩:“爸,吃飯了。”這樣自然也達不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