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影被路燈拉的長長的,背光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唯有一雙眼睛出奇的明亮,他額前的短髮也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到了我面前,他還在微微地喘息,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又回退到了十年前的青蔥歲月,年輕時才有的熱烈與魯莽在如今看來是這麼的難得和甜蜜。
看著眼前的大盒子我有些怔忪,我以為會是孩子們手上的那種花炮,沒想到會是這些大東西:“怎麼這麼大?”
他聳了聳肩:“我問那老闆哪個最好看,他就賣了這個給我。”
我看著眼前的禮花不禁搖頭:“好浪費。”
可他卻說:“只要你喜歡。”
我清楚地感到心臟微微一緊。我佯裝著打量那些沒什麼出奇的盒子,卻只是低下頭淺笑。我不想後悔,也不希望這僅是一個美夢。有些人註定是要錯過,那就索性痛痛快快地方手,徹底地解放自己的感情吧。
他小心翼翼地將禮花一一點燃,然後拉起我往後跑了十幾米,我們站到足夠遠的地方,只見夜幕下頓然綻放出絢麗飽滿的花宴。夜空頓時明亮了起來,陳嘉文揚起的笑臉也被這短暫的光亮照得很耀眼。廣場的對面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我也隨之雀躍了起來。這是父親去世以後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公主,被在意,被關注,被羨慕,被愛……
陳嘉文牽著我的手緊了緊,我反射性地縮了一下便任由他牽著。誰不想恣意地生活?為什麼還會像只貝殼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心包藏起來?或許放開一些,我也就向幸福跨進了一步。
我們手牽手回到了停車的地方,我有些拘泥地上了車,忐忑地等著他發動車子,可是他卻久久不動。我側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他輕笑一聲便一本正經地俯身過來,我錯愕地看著他在眼前放大的臉,我的視線也慢慢地從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唇,當它離我很近的時候他突然笑了,只是微微向前一探手替我係上了安全帶。同第一次一樣,我又一次會錯意,心臟又一次漏跳了一拍。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我有些懊惱,真不該自以為是的強化了自己而弱化了他。我才是徹頭徹尾的感情白痴。
“在想什麼?”
我佯裝著生氣:“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你騙了。”
他卻並不在意,笑著說:“不管是什麼樣的過程,結果一樣就好。”
聽到這話,我也破功笑了出來。沒錯,他的目標不就是我麼?
“開心了?開心就好。之前膽戰心驚的好怕你不開心。”
但凡女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愛慕虛榮,聽到這樣的話,不用說,我的心情很好。可是在今晚之前我怎麼也想不到看似冷漠沉穩的陳嘉文會說出這樣討好的話。我略感詫異地看著他,他的變化讓我有些不能適應。
他看了我一眼,便了然道:“之前一直不確定你的想法,現在確定了,也就如釋重負了。”
我對他的好感不知從何時起升級為“喜歡”了。最讓我欣慰的不是他的出身背景,樣貌才幹,只是他在意我,關心我的喜怒。這就足夠了。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後,我彆彆扭扭地與他告別。他笑著朝我點點頭,卻並不馬上離開,我開啟樓道門時仍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我回頭看他,他向我揮揮手,示意我快些上去。我也朝他揮揮手,悠然地轉身進門,當我聽到身後的樓道門重重合上後,我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回到家也不換鞋,只是開了燈就跑向小陽臺,果然,他還沒走。
很快,電話響了起來:“看見你家燈亮了,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我們默默地等著對方掛機,最後還是我先說了“再見”。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我想我是真的戀愛了。希望明早起來這不再只是美夢一場。
無壓力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我將給母親買的牛皮席和幾件衣服整理到了兩個行李箱中。看到這兩個箱子時的明思做了個極其誇張的表情:“嚯!這麼多東西,搬家啊?”
“難得有免費的勞力,索性一次性多搬點。”
他端著手臂看我:“嘖嘖,小滅絕你變了,越來越狡詐了。”
“近墨者黑懂嘛!”
他搖了搖頭一手提起一個行李箱轉身出門,我跟在後面,感覺他似乎是毫不費力。真不錯,這就是為什麼社會更需要男人的緣故了。
從X市到我家需要六個小時,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向後跑去,我有些眩暈,靠著車窗昏昏欲睡。
夢裡又回到了那一天。父親撐著傘等在街對面,淅淅瀝瀝的雨水迷了我的眼睛,父親的身影開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