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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些散戶交給劉淑他們去聯絡,大客戶那邊還是要親力親為。在電話裡寒暄了一個上午,才完成了大半,看著電話簿上下一個客戶的名單我有些發怵。鴻雲方華剛。所有與陳嘉文有關的事情都讓我為難。只能寄希望於老方還不知情了。
電話很快接通了。
“讓我猜猜又是什麼事,你就只有工作時才會想起老朋友。”
我回想了一下以前與老方見面的背景,貌似沒有哪次不是有求於人的。我不禁汗顏,訕笑著答話:“說哪的話!”
我遲疑著要怎麼開口,對面的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哎哎,說你兩句還真不好意思了?哈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什麼事?”
我笑盈盈的跟他說了單品上架的事情,他卻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爽快的答應下來。
他的語氣有些猶疑:“這本來是個小事,但是前些日子我們這裡簡直是陰冷如地獄啊。”
我的心不由得一緊,豎著耳朵小心翼翼的聽著他繼續說。
“前段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總經理比以前更冰山了,而且每天都加班到深夜,他都加班了還有誰敢下班啊,不過這也就罷了,可沒想到他的脾氣也變得比以前暴躁多了,在我的印象裡陳總他雖然有些冷漠,但是待人還是彬彬有禮的,也很少管我們下面的人,可是最近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前兩天還把所有的供應商資料全提走了,最後扔下來一句:除了目前合同上供應的商品,其餘的商品無論多少要想進入我們賣場統統要問過他。”
“啊!”我不禁將陳嘉文的這些反常與自己聯絡到了一起,心裡竟泛著一絲甜膩。
老方嘆了口氣:“所以啊,這次我不能一口答應你了。”
“那你就問問你們總經理吧,替換單品是很正常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幾天恐怕不行。”
“為什麼?”
“據說陳總生病了,在家養病呢。”
掛上電話,我有些坐立難安,但是很快又覺得這與我何干?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了不是麼?此時此刻他身邊不知圍著什麼鶯鶯燕燕呢,正好藉機會獻殷勤一定會把他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我拿著滑鼠在電腦上胡亂的點著,良久才自嘲的笑出聲來,分道揚鑣了還吃什麼飛醋!
老方很快便給了我答覆,跟我預料的大差不差。
“奇怪了,我以為就是形式上的上報一下,沒想到陳總他竟然不同意。”
我苦笑:“理由呢?”
“這才是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沒有理由!陳總這人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允許單品替換,這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呀。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想的……”
那我該怎麼辦?總不能回給董姐說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辦不成吧。
老方話鋒一轉:“不過或許還有餘地,臨掛電話前,陳總還抱怨了一句,說‘現在的銷售都是一個電話就想把事情搞定的麼?’要不你去找他看看,反正你之前不也是這麼幹的麼?”
我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上次為了堵他差點耗掉我半條小命,最近我這邊事情也多,換個人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嗯,反正咱都是小人物,人家也不一定記得誰是誰。那我替你提前約一下,不過他在養病,不一定會來公司。”
“那就麻煩你了。”
“嗨,咱倆還客氣啥?回頭記得請我吃飯就行了。”
老方的效率很高,半個小時候就回了電話。
“只能說你運氣太好,我一報上南詩,陳總他竟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不過不是約在公司,可能他在生病也不想趕過來,就在他家樓下的辛巴克,今天下午三點整。”
“好。謝謝。”
我剛要掛電話,老方又哇哇的叫著:“你這人怎麼總是這麼急性子啊,他家在哪你知道麼,就說‘好’?”
怎麼不知道?
我將劉淑叫了進來,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劉淑很爽快的答應了,提前一小時就趕去約定的地方。
自從她走後,我的心便一直懸浮著,惴惴不安的想著陳嘉文可能做出的反應。
我端著手臂倚在窗前,時不時的瞟著桌上的手機。窗外的梧桐枝幹已經抽出嫩綠的新芽,城市的上空一掃冬季的沉悶,全然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可就是這副令人神清氣爽的景象與我的焦躁不安卻是格格不入的。
當電話響起時,我有些遲疑了,半響,才慢騰騰的移到桌邊,看到來電顯示是劉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