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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傷心。
“你在做什麼？”楊雨星問，其實他自己本身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問，以金曉書的性格，至少還沒有什麼事可以打擊以讓她懷疑生活。但楊雨星想到，如果這個時候她老媽突然離世而去，那金曉書真是四面楚歌了。
“我在醫院，陪著我媽媽。我媽媽很傷心，這幾天找律師查閱了公司的很多賬目，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公司不但空了，而且還欠著很多錢。”
“我過來陪你，好嗎？”楊雨星說著抬頭看天。藍天白雲，天氣很好。
“恩，你過來吧，我媽媽其實很喜歡你，你來說點安慰她的話也好。”
“好的。”楊雨星掛了電話，轉身就走。
用了二十分鐘，楊雨星衝到了病房，還是一身風塵，想起上次花一塊錢坐公交卻用了半個小時，想來還是走路實際。
正是下午，醫院人來人往，那種肅穆的白。讓楊雨星的腳步顯得十分壓抑。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裡面是金曉書正坐在床頭陪著她媽媽說話。楊雨星輕輕敲門，金曉書轉頭，見是他，點頭笑道：“請進。”
楊雨星先向她媽媽問好道：“阿姨你好。”
“好好，你又來了……請坐。”
幾日不見，憔悴又多了幾分，白髮又添幾分，身形更加瘦弱，也許是傷心難過，心力憔悴。也許是自恨識人無眼，追悔莫及，也許是病痛的折磨。但是，背叛永遠是最讓人傷心的事情。
“阿姨，你還好嗎？”同是一句問話，轉換語氣，前後不過幾秒，意義完全就不一樣。
金曉書的媽媽半躺在床上，一笑，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看楊雨星，雙手輕輕一攤，一副你看就是這個樣子的表情。
楊雨星默然，明知道是一個傷痛的答案，卻讓病人自己說出來，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看到他不說話，金曉書的媽媽笑道：“還可以了，這個身體是好不了的了，但是一時半會也垮不掉。”
“阿姨……”
“什麼事你說吧！”
“我想……恩，就是你的公司賬目的事情，你不方便出去走，也許我可以陪金曉書一起去找證據，或許還有翻本的機會。”
“恩……”金曉書的媽媽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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