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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慈民沉吟了一下: “現在易總剛離開,局勢不穩,不適合投資高風險的計劃。”
“我那怎麼就是高風險?當初易總也說過那是個不錯的專案,莫非易總一走就什麼都翻盤了?”劉總語氣咄咄逼人。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暫緩考慮,做事總要多思慮。”吳慈民反駁。
劉總冷笑:“多思慮?不知道吳總當年投資盛輝地產之前思慮了多少?還是正因為思慮太多,才會投資失敗?”
這話裡的含義, 耐人尋味。
坐在對面的楚總也笑了笑:“我也奇怪,按理說以吳總的謹慎,不至於最後虧得那麼離譜。”
吳慈民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很清楚,他們今天是打算翻舊賬。
他還是保持鎮定:“當初最決定的是戚總,不是我。”
楚總怪笑一聲:“嗬,現在把所有事都推到戚總身上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力薦,戚總怎麼會投那麼多錢 。 ? ? ??”
吳慈民不作聲,這其中的內幕,他不能為外人道。
劉總見他默然,立刻加重了火力:“別說我們提陳年往事,我們也只是想提醒吳總,您的投資眼光,也並非百發百中,所以不要武斷地決定別人的專案該不該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今天的會也開不下去了,只能不了了之。所以什麼決定也沒做,戚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依然是一片空白。
回到辦公室,吳慈民悶悶地抽菸,他早就知道,自己主事,楚劉二人必定不服,但是為了死去的戚總,他只能揹著黑鍋硬撐。
而那邊鬧事的人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在那個晚上,劉總惡人先告狀,把電話打給了易沉楷。
打電話的時候,易沉楷和蘇畫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看清來電的號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畫,才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劉總僻裡啪啦地把他投資受阻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添油加醋地說吳慈民現在把他以前決定的事都否決了,他和楚總都很不滿等等。
易沉楷皺了皺眉,吳慈民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不至於說在他走之後就翻天,倒是劉總和楚總,一向野心勃勃。現在看來,他走之後,他們已經蠢蠢欲動,把矛頭對準了吳慈民。
“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維護穩定的局面,其餘的事可以相互商量,慢慢協調著來。”易沉楷畢竟已經離位,不好再插手管戚氏的事,只能好言規勸。
劉總本來也就是為了挑撥易沉楷和吳慈民的關係,現在見效果不顯著,也就悻悻然掛了電話。
“戚家的事嗎?”坐在一旁的蘇畫,輕聲問。
“嗯。”易沉楷有點尷尬。
“還好吧?”蘇畫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易沉楷稍微放心了點:“交接的時候,內部有點亂,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吧。”
“哦。”蘇畫狀似隨意地應了聲,心裡卻有點慌,她看得出來,他其實還是擔心戚家的。
車裡又靜下來,易沉楷卻在這種沉默裡有點心慌,強笑著找話題:“晚上想吃什麼?”
蘇畫笑了笑:“隨便吧。”
這樣毫無精神的回答,讓易沉楷又小心冀冀起來:“畫兒,你是不是在生氣?”
“我哪有啊,你想得太多了。”蘇畫趕緊安慰他,拍了拍他的手背。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心無芥蒂,蘇畫努力開朗地和易沉楷說笑。直到飯店門口,蘇畫先下了車,站在暗影裡等易沉楷的時候,她才放下了已經笑得僵硬的嘴角
那一刻,她覺得有點累,其實他們的心裡,都有擔憂,卻又怕影響對方的心情,什麼都不敢說,只能自己悶著壓抑。
當著對方,還要保持原來那樣快樂的樣子,就像現在,當她看見易沉楷走過來,她不得不再次掛上開心的笑容迎上去,只是笑的時候,她的眼神再也不似以前的透明。
到了晚上,當她一覺醒來,發現易沉楷不在身邊,而是站在窗前抽菸。夜色中的側影,看起來心事重重。
蘇畫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被煙霧充滿,散不出去,嗆得人想哭。
她看見易沉楷抽完煙,又長長嘆氣,好{炫&書&網}久才慢慢踱回床邊,她閉上了眼,淚滴從眼角滑了下來。她假裝翻了個身,背對著易沉楷躺著。
易沉楷上了床,又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環抱住她,將額抵在她背上,似有似無地叫了一聲:“畫兒。”
蘇畫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