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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無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竟然好像包含著些對世俗之人的憐憫,似乎她真的已經看透了紅塵。
戚母被這樣的眼神激怒,卻又感到心慌,她怕自己的女兒真的已經覺得萬事皆空。她拉住戚安安的手往外拉:“走,回去。”
戚安安沒有掙脫,卻也站得穩穩的,紋 ? Y 。絲不動。
“你還不得了了,不聽我的話了是吧?還敢和我犟啊!”戚母的聲音尖利,戚安安皺起了眉:“莫擾了佛門清淨。”
“清淨?你在這念幾天經,心裡就清淨了嗎?那好,我也住下,陪你念試試”戚母直喘氣。
戚安安淡淡一笑:“放不下執念的人,佛祖聽不見你念的經文。”
戚母咬緊了牙:“還真的反了你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
這裡的喧囂吵著了裡面廂房的香客,有開門的聲音。吳媽怕事情鬧大,連忙拉住戚母:“看這天都開始落雪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確實下雪了,紛紛揚揚的,戚毋想起那陡峭的石梯,再看看明顯鐵了心的女兒,只得恨恨地似瞪她一眼,由吳媽扶著出了院門。
吳媽走的時候,在心裡盤算著趕明兒叫司機偷偷給小姐送幾件厚衣裳過來,兔得受了凍。
戚安安目送母親離開,倚在門口出神,她的身後,是幽深而黑暗的長長的走道,朝前面對的,是開闊的空間和純白的彷彿可以淨化人靈魂的雪…… 那天的雪越下越大,到了傍晚的時候城市已經發布了暴雪橙色警報。易沉楷本來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卻記掛著蘇畫,全部推掉了,急急忙忙地去接她。進兆新院子的小路也堵了,他只能把車停在外面,下車步行進來。
蘇畫在大樓門口,看到風雪中的那個熟悉的人影,心裡溫暖如火,剛要跑出去,卻又聽見他叫:“你就站在那別動。”
他走過來,將還帶著他體溫的圍巾取下來,包到蘇畫頭上,責怪:“你看你,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穿個有帽子的外套。”
她只是笑:“我不是有你嗎?”
他憐愛地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又拉開大衣將她包進去,一起往前走。
雪被早下班的人踩出了一條路,特別滑,易沉楷小心地護著她,她走到一半,眨了眨眼,故意假裝腳下一滑,嚇得他一聲驚呼,她卻詭笑:“我總算報了仇了。”
這個小心眼的丫 頭,還在記恨他昨天的惡作劇。他好笑地把她攏緊一點:小氣鬼。
蘇畫對他吐舌頭做鬼臉。
如此的親密,看在迎面過來的秦棋眼裡,心裡刺痛。他也是趕著回來的,就算他再不情願送蘇畫回她和易沉楷的家,他也捨不得蘇畫在這樣的天氣裡在路邊可憐的打車。
可是,他做的事,顯得這麼多餘。他早該知道,蘇畫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易沉楷的守護?
蘇畫在轉眸之間發現了秦棋,動作一下子僵住,易沉楷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秦棋,下意識地將她樓得更緊。
“你…… 去外面辦事了呀?”蘇畫開口想打破尷尬。
秦棋淡淡點了個頭:“嗯,下班了?”
“啊…… 是的…… 雪大…… 早點走。”蘇畫掠了掠頭髮。昨晚撞破他和林暮雪的尷尬還在眼前,今日又添上一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秦棋不想讓她太窘迫,說了句:“那我先進去了。”就匆匆走了。蘇畫的怔神,在看見易沉楷鬱結的臉色時被拉回來,對他笑笑:“走吧,別亂吃醋。”
易沉楷哼了一聲,他也不知道,他曾經是個對男女關係那麼灑脫的人,人來人走都毫不在意,為什麼等遇到蘇畫,他就變成了感情的葛朗臺,錙銖必較?看來,蘇畫真的是上天派來降服他的。
他的感慨和神遊,一直持續到車上,蘇畫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發什麼呆呢?還不開車?他俯過身去在她臉上狠很地親了一口:“在想你到底是天仙還是妖精。”
蘇畫撇撇嘴:“你還真當自己是唐僧啊?”
說笑中,電話就來了,是蘇畫家裡的,她豎起食指,比了個噓的手勢,才接通:“喂,媽。”
一聲“媽”嚇得易沉楷一顫,立刻坐得筆直,眼巴巴地看著蘇畫打電話。
蘇畫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視訊通話,他緊張個什麼勁?
“你爸看新聞說你們那下暴雪呢,沒事吧?”蘇媽媽擔心地問。
“沒什麼事,我現在都坐在車上了,準備回家。”蘇畫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