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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在蘇媽媽心上的陰霍,消融了一些。她用手背抹了把拉開了蘇畫的手,低聲說:“行了,泡茶去吧,我該做飯了。”
蘇畫知道,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清脆地答了一聲:“哎”
看著女兒輕俏的身影,蘇媽媽輕輕嘆了口氣:過往的錯,縱然可恨,但是單憑那一跪,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女兒的真心,暫且這樣吧,待以後慢慢考驗。
70 兩個人的焰火
蘇媽媽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仍舊是冷冷淡淡的,沒有跟易沉楷多說話。但是在盛雞湯時,第一碗是端給易沉楷的。他接過來,立刻欣喜地笑看說:“謝謝媽。”
蘇畫低著頭吃飯,忍不住想笑,這個人還真是會先入為主。
蘇媽媽也不好直接說:“你不許叫我媽。”只能悶著不作聲。
而易沉楷呢,就厚臉皮地把這當成了默許,後面“媽”長“媽”短的,讓蘇媽媽沒有辦法。
飯吃完了,他還破天荒地跑去幫著收碗,眼看著他搏起袖子打算洗碗,蘇媽媽忍無可忍地開口:“好了,去坐看吧,男人家洗什麼碗。”
易沉楷心中欣喜,面上遺憾地回到客廳,恰好蘇爸爸下樓去散步了,他偷偷對蘇畫說:“咱媽說了,男人別洗碗,以後你不能再叫我洗碗了。”蘇畫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沒讓你做飯就不錯了。”
“咱媽的賢惠你真是一點都沒繼承下來。”易沉楷誇張的嘆氣。
“叫得還真親熱。”蘇畫替了他一眼。
易沉楷的眼底,流露出真情:“那是,我覺得和爸媽特別親。”
蘇畫想起他那個從小就沒給過他溫暖的家庭,憐惜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等蘇爸爸散步回來,易沉楷又主動提出和他下象棋。他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個家裡終於有陪他下棋的人了。
爺倆去書房下棋了。蘇畫和媽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像個小女孩一樣,靠在媽媽身上啃蘋果。吃完了又撒嬌:“媽,給我剝個橙子。”
“自己不知道剝?“蘇媽媽嘴裡這麼說著,卻已經挑了一個最紅最透亮的,剝開了項端的皮。畫畫從小就喜歡吃橙子,卻又不喜歡吃切開的,自己呢,又嫌橙汁沾手,所以每次都會偷懶賴著她剝。畫畫一直是個內向獨立的孩子,所以這種依賴和撒嬌很難得,每次給女兒剝橙子時,她其實也十分開心於這樣的親暱。
“媽,你說怎麼我越長大越喜歡撒嬌了呢?“蘇畫看著媽媽剝橙子,發了句感慨。
蘇媽媽的手停了一下,湧起一陣心酸:要是你在受那麼重的傷的時候,也能向我撒嬌該多好啊?至少我可以抱抱你,給你做愛吃的,陪著你走過最難的那段路,可是在那種時刻,你卻偏偏要堅強。
蘇畫沒察覺媽媽情緒的微妙變化,只是歡喜地拿過剝好的橙子,滿足地咬了一大口:“家鄉的橙子就是甜,在我們那,七八塊錢一斤的也不好吃。蘇媽媽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以前呀,覺得你在外面出息我們就高興,現在卻巴不得你就留在我們身邊,我給你做飯,洗衣服,曬被子,就好了。
蘇畫的眼晴有些熱,她摟住媽媽的胳膊,低聲說:“以後我把你和爸接去和我一起住。”
母女兩個就這麼依偎在一起,各自眼角都有淚光。
裡屋傳來笑聲,蘇爸爸很少這麼爽朗地笑,這笑聲感染了她們,也相視而笑。
蘇媽媽又切了幾個橙子,裝在盤子裡,對蘇畫努努嘴:“??給他們端進去吧。”
蘇畫甜甜一笑,她知道,媽媽的心裡,已經開始慢慢接受易沉楷了。到了第二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按照當地的風俗,該去掃墓。蘇畫的祖墳都在鄉下,那裡還有她的大伯一家。
易沉楷很主動地做了勞動力,將一系列零零雜雜的東西都自己提上,不讓別人插手。蘇畫想幫忙,被他笑著阻止:“你以後做飯洗碗就成,這種體力活該男人幹。”
“切。“蘇畫笑著白他一眼,也不再跟他爭,陪父母走在後面。
蘇爸爸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本來要提,你看沉楷他…… ”
“沒事,您這不是有接班人了嗎?”蘇畫調皮地笑。
蘇媽媽笑著瞟蘇畫一眼,心說:這小子,還挺會表現的。
對於去大伯家,蘇畫心裡其實還是有點不安的,畢竟是在農村,怕易沉楷那種貴公子嫌棄,何況那傢伙還有潔癖。
剛一院子,大表哥的兒子就了,剛剛玩泥巴的他,手都是黑糊糊的,看見易沉楷,他很好奇地問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