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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沉楷懊惱地耙耙頭髮,難道他想吻她,就是耍她嗎?
算了,跟她這種笨蛋說不清。
他拉過他,強硬地把她的胳膊塞進大衣袖子,又給她扣上釦子。她掙扎不開,只好嘟著嘴地任他擺弄。
穿著他大衣的她,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娃娃,配上她賭氣的表情,特別可愛。他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臉,低頭幫她捲袖子。
他笑了,她也生不起來氣了。從她現在的角度,可以看見他長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地顫動,再加上他微抿著的唇和挺翹的鼻頭,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她的臉色不由得溫柔起來,嘴角有了微笑。
等易沉楷抬起頭來,正好撞上她溫柔如水的眼神,怔了怔:“幹嘛?”
“哪有幹嘛?”蘇畫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又自言自語的說:“要是我以後的小孩有你這麼漂亮就好了。”
和他一樣的孩子?易沉楷心裡一蕩,嘴上卻訓她:“又胡說八道。”
蘇畫笑著吐吐舌:“我走了。”
她下了車,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問:“怎麼還不走?”
“先看著你上去。”易沉楷微笑。
蘇畫望著他一笑,腳步輕快地上樓。
他大衣上的菸草氣息混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種熟悉的安全感,溫暖地包裹著她。
她自己也常常覺得奇怪,按理說,她跟秦棋才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卻總覺得跟易沉楷,更加親密無間。她最兇,最傻,最狼狽的樣子都毫無顧忌的展現給了他,而他儘管常常損她,耍她,卻從不曾真正嫌棄過她。他們之間從來不會有隔閡,信對方,就像信自己一樣。
她一路微笑著跑回家,站在燈影裡給他發簡訊:我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易沉楷照例懶得回簡訊,囂張地按了聲喇叭,離去。
90 心口裡的風
易沉楷走了,蘇畫慢悠悠的換下身上的裙子,仔仔細細地疊好,放進袋子裡。
好鬼面具,灰姑娘的華麗禮服,易沉楷的送給她的每一樣禮物,都那麼特別。不知道下一次的禮物,又會是什麼?蘇畫微笑。
洗過澡,坐在床上吹頭髮的時候,蘇畫想起秦棋從上次打過電話之後,已經連一條簡訊都沒有給她發過。
她微微嘆了口氣,秦棋於她,似乎總是水中的花鏡中的月,那樣美好,卻又常常會覺得沒有真實感。
放下電吹風,她撥了電話過去,很久,電話被接起。
“秦……”蘇畫還沒有叫出那個名字,就被一個女聲打斷,是齊心悅,聲音冷淡,卻又透著一絲嬌媚:“他剛洗澡去了。”
洗澡?齊心悅……
蘇畫覺得聲音在喉嚨出口處被卡住,再發不出一個音來。
那邊的齊心悅似乎有些煩:“還有事嗎?”
蘇畫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沒。”
電話結束通話了,只剩下單調的忙音。
蘇畫怔怔地看著手機,到了後來,她又像燙手似的,將手機遠遠的丟到床的另一頭,用被子蓋住。
一個晚上,秦棋沒有給她打電話過來,甚至沒有一條簡訊。
蘇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是又做了那個夢,她站在鏡子外面,看秦棋和齊心悅在鏡子裡面相視而笑。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哭著喊秦棋的名字,只是從眼角,滑下一滴冰涼。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又看了一眼手機,依然是乾乾淨淨,沒有一條新的資訊顯示,秦棋想起過她。
蘇畫苦笑,洗臉刷牙,做著一切慣常的事。是自己想多了嗎?只是因為秦棋和齊心悅是姐弟,所以同住一個屋簷下,所以她才會知道他在洗澡,對嗎?
可是為什麼,這樣鐵打的理由,卻依然說服不了自己?
蘇畫帶著沉悶的心緒走進華易,剛進大廳,就聽見易沉楷在背後叫她的名字。
她回頭,看見他急匆匆的向她跑來:“定兩張晚上飛廣州的機票。”
去廣州?她和他嗎?
可是此時易沉楷開始打電話:“魏庭,準備一下,晚上去廣州出差。”
原來是和魏庭一起去。蘇畫不知為什麼,心情頓時低落下來。他要出門了,卻把她留下了。
易沉楷掛了電話,看見她眼裡的落寞,愣了愣,竟然不自覺的跟她解釋:“臨時知道廣州有個交流會,魏庭剛上任,帶他出去結交些同行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