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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總行的一個通知。”
賀佳更奇怪了:“那個不是前幾天就貼出來了麼?”湊上去瞄了一眼,“沒換啊,還是關於中秋節的東西。”
夏孟秋漫應:“哦,那會兒我沒注意。”回過頭看著她,“你那客戶跑得怎麼樣?”
賀佳嘆一口氣:“別提了,我發現現在的客戶越來越難伺候,什麼樣的極品都能夠遇得到。”
那模樣,既可憐又無奈,一臉的頹喪跟苦惱。
夏孟秋不由得想起自己剛進銀行的時候,新人,什麼都不懂,要不是遇到丁當人好,很願意教,也許,她也成不了後來的夏孟秋。
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和丁當聯絡了,他剛離開的那段時間,還偶爾會通個電話。後來汪浩的事一出,她總有一種杯弓蛇影的感覺,越發地對這些已婚男性,覺得疏遠總比鬧誤會要好。
但是,丁當也在總行。
她抬起頭,又看了一眼那個通知,那個她曾看爛了的簽名,頭一次讓她的心頭升起異樣的感覺。
她想起昨天晚上,夏哲言的話:“孟秋,爸爸不是存心對不起你媽媽的,我是給人設計了。”
夏孟秋問他那個人是誰。
夏哲言說了一個名字:梁華明。
這個名字,以前對夏孟秋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經常在檔案上看到他的名字,就算平時他無數次地被人提到,但她從來就沒有特別注意過他。
當兩個人的職務相差太大的時候,關注和不關注,都沒什麼區別。
但是自中秋夜之後,這個名字顯然一下子就具有了特別的意義。夏孟秋似乎也是才意識到,現在那些個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很多年以前,也只是一個個平凡的普通人,若沒有特殊的際遇,很可能跟她父親一樣,悄然地泯然於眾,淪為最普通也最底層中的一員。
他們一路上位,不知道踩過多少熟悉或者不熟悉人的肩膀,那裡面,有他們的朋友,親人,親密的戰友,甚至喜愛的情人。
夏哲言說,二十七年前,梁華明也只是西城支行的一個小職員,他們兩個是同一時期進去的,因為同是當過兵,對許多的事物見解又都一樣,所以關係自然就混得特別好。
但這世上,再多的情誼,也抵不過現實的利益,在面對那個只可能上去一個人的職務面前,梁華明用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辦法,讓夏哲言就此永遠地失去了晉升的機會。
男女關係,在那個年代,是謀殺前程的一項利器。
所以,夏哲言在西城支行一直待到自己退休,而梁華明,自此之後,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最終飛黃騰達。
看著那個名字,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夢裡,她聽見自己輕聲地問自己:“夏孟秋,你真正應該恨的人,是誰呢?”
“秋姐?”
夏孟秋抬起頭,見到賀佳正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賀佳覺得夏孟秋今日怪怪的,似乎很容易就走神,或者是生活上出什麼事了吧?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這年紀了沒嫁了去,不可能沒有一點心事的。
賀佳有些憐憫地看著她,心想做女人果然不能太拼,否則婚姻不順,能賺到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到老了,連個靠的人都沒有。想是這樣想,賀佳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秋姐,下一個客戶,你下午跟我一起去唄,主任說,現場演示的效果可能會更好些。”說到演示,賀佳又想嘆氣了,“你聽說了嗎?總行說要來一次小品比賽,內容就是根據銀行各理財產品來設計,讓各小組自由發揮出來,每個支行裡選出最好的那一組,經過分行比試,最後還要送到總行去進行總比。”
“和工資掛勾嗎?”夏孟秋還沒說話,倒是才進來的另一個同事聽見了,忙忙地問。
賀佳說:“不掛。不過,據說是要和操行分一起算的。”
聽的人都默了默,操行分也是算在年終獎金裡頭的。
銀行裡每年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評比,夏孟秋也算是習慣了,然而沒有哪一次,她會像現在這樣,會隱隱生出一絲興奮跟期待來。
下午被賀佳拉著出門,夏孟秋就乾脆順便去了趟圖書城,她在裡面挑了半日,最後決定憑藉自己對梁盛林淺薄的瞭解,還有他最後提的兩點要求,選定了幾本書。
為保險起見,她選了武俠、偵探、歷史以及時下大熱盜墓的題材,走的時候又順手添了一本詩選。她想著,如果梁盛林嫌棄她過於淺薄的求知慾的話,那麼,她還可以把自己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