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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袁繼松說:“那我們就不遠送了,到此為止吧!”
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劉偉等過我的地方,但是如今空蕩得有點荒涼。劉偉沒有來送我,袁繼松卻來了,最痛苦的感受莫過於對手歡送自己退出戰場卻沒有人救場。
我就這麼狼狽地走了。
天涯不能共此時
第八章 天涯不能共此時
離開劉偉後,我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又有了落腳的地方。這份工作最大的好處在於我有更多的時間給劉偉寫信,常常獨守著黑夜深思到天亮,第二天再把信送往郵局,日復一日,風雨無阻。郵局的老頭每天都在恭候著我,老頭說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支撐我們郵政事業國家就富強了,我說國家如果富強了你也就富強了就可以提前退休了。不過老頭疑惑,這信封上的“劉偉”又是誰?為什麼能讓一個人寫那麼多信?
與其說我是離開了那個傷心之地,不如說我是來到了一個更傷心的地方。因為時間多了就容易胡思亂想,思前想後總覺得老天對我們太不公平,這種倍受國思念之苦卻不能相見的日子度日如年。
我離開劉偉已經有兩個月了,我完全不知道劉偉在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我只是把每一天的心情寫在信中寄給她一同分享,每往郵局投遞一封信,我心中就默默地為她祈禱一遍。從此我又多了一件事——每天到門衛室檢視我的來信,我希望有一天劉偉會在百忙之中抽空為我回信。我就這麼頻繁地往門衛室張望著,以至於讓門衛室的老頭特別對我提高了警惕,我想老頭是誤認為我是賊了。
劉偉說過,我只可以寫信給她不可以去看她,所以我寫了記不清多少封信給她卻有兩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還好有一張她的照片就感覺她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我想兩個相愛的人即便不在身邊也會有感應的。
我又等了很久,依然沒有收到劉偉的回信。或許是因為她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吧,又或許是我的信遭遇了不測沒有順利寄到她手上吧。
十月,天氣逐漸轉涼,樹上枯黃的葉子瘋狂地飄落,人們開始購置冬衣。我不知道劉偉會不會冷。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同事,同事問我:“你說的那個劉偉長得漂不漂亮?”
我說:“漂亮,至少在我的眼裡,漂亮得已經無法形容。”
同事說:“那你就完全不用擔心她會不會冷了,說不定她正在哪個帥哥懷裡取暖呢!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說:“不會的!劉偉不是那種人!”
同事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女孩子變化比計劃快,你敢保證她就非你不嫁了嗎?”
我說:“不敢,但我相信劉偉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
同事說:“就算劉偉不是個隨便的女孩,那你敢保證她身邊的男孩不是隨便的人嗎?”
我說:“不敢保證。”
是啊!在這個愛情迅速腐朽的年代裡,還有多少人會去相信承諾和誓言?況且劉偉的承諾又不是那麼堅定,甚至有點脆弱,像一葉在風雨中飄搖的孤帆,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我能保證什麼呢?在理智的情況下在還能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我能保證自己不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但是我卻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失控會不會一直理智。
在我往門衛室跑了一百多趟的時候,終於盼來了一封信。不用看!我斷定是劉偉寄來的,因為我幾乎和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聯絡,只有劉偉知道我的地址。但此時,我卻完全預測不到信中的內容,畢竟我已經一百多天沒有見到她了,時間和空間讓我產生一種陌生感。但我知道劉偉每寫一封信給我都是一個重大的決定,這封信決定我們之間的感情要麼大起要麼大落。按照規律推算,大起之後必定大落,因此這是一封慘不忍睹的信。
果然,劉偉在信中說,她需要的快樂我不能給予她,我寫給她的每一封信帶給她的都是無窮無盡的憂傷和難過,到最後她還說叫我再也不要寫信給她了。她開始討厭我的信了。這看似一封絕筆信,但只有我能從信中看透劉偉的內心,因為她每傷害我一句都在小心翼翼地為我撫平傷口,生怕傷害了我,她信中有一句話重複寫了四遍,那就是叫我無論如何都別難過。
劉偉只要給我一句話,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眼神我就能準確無誤地猜到她心中的任何想